帝都的宫殿内,一群群宫廷御兽师进入其中,正有条不紊地清理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还有那些已然被夏亚所释放的黑炎化为灰烬的二五仔们。
甚至还有御兽师召唤出了一只死灵系的宠兽巫妖君王。
那只巫妖君王伸出干瘪的手指,幽绿色的荧光萦绕在那干瘪枯瘦的指节上,正对着那些宫殿地面上混杂在一起的苍白灰烬,发动了死灵系技能“遗骸感知”。
利用这一死灵系的感知技能,从那些混杂在一起的苍白余烬中,分辨着其原主人的身份。
再用死灵生物所专有的念动力,将原本混杂的灰烬根据不同的主人一一分成了几小堆。
“这堆,属于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五环御兽师,嗯,光头,身高大概一米九……”
……
伊莎黛拉伸出纤细的手指,捋了捋额角被吹乱的银色发丝,嘴角微微勾起。
“小伊莎。”
神域的悲歌。
“如果不是这样的你,也当不了我的龙骑士吧。”
因为一位完美符合大臣与父皇们期待的,那所谓“理想的王者”,就不该留下依赖旁人这样软弱的心灵破绽。
自然,也唯有一人。
虽然此处距离弗雷斯塔帝国无比遥远,相隔了一整片格兰特海。
高跟鞋踩踏着荒芜的碎瓦片,向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对了,顺便让他们家族把火化费用支付一下。”
自从在那个血月之下的卡美洛,夏亚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便一直如此。
哪怕横亘千年,也未曾改变。
夏亚点了点头,将水银小蛇收进了空间口袋中,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银发女皇。
“这流星多美啊。”
那名黑鹫禁卫很快便领命而去,面容坚毅。
然而——
……
“还真是……”
毕竟,那是一整个种族的全部文明传承。
不过,既然此时此刻他正在以德服人,不对,是以德服蛇。
那这样拉风的背景,正好也能给他增添几分说服力。
不止是迪瑞丝。
伊莎黛拉微微侧目。
作为帝国女皇伊莎黛拉的心腹,正在现场指挥全局的迪瑞丝看着眼前的景象,脑海中不由蹦出了这样一个词汇。
那位温柔的母亲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
“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问点问题而已。”
所以为了回应他人的期待,一直以来,伊莎黛拉从来都是用最严厉的标准在要求自己。
不论是皇室还是那些大贵族们,都很清楚,这是一场豪赌。
“咕,杀了我吧。”
“弗雷斯塔帝国,真的要如当初的骑士王那般再度复兴了吗?”
支持者盼望着她成为一名优秀的女皇,带领帝国再次伟大。
夏亚自然是不信这小蛇的鬼话。
那只巫妖君主的御兽师闭上双眼,根据自己宠兽通过魂约所传递回来的画面描述着骨灰主人的原本模样。
要放任那些邪神的神降完成,然后再将其解决。
“不论是你父皇还是那些大臣们都高兴的很,御兽院的院长甚至说要专门为你培养一只最完美的黑鳞亚龙幼崽,供你晋升传奇之时契约。”
“我看起来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她看着一队队成群结队,向着帝都各处赶去的黑鹫禁卫。
“哪怕嫁入了皇室,也亦代表着身处了权利与阴谋的中心,每一步都必须得如履薄冰,防备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暗算……我也从未后悔过。”
“这是……流星雨?”
而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活生生的神话生物,而且看起来还精神比较正常,也许是秩序侧可以沟通的那种。
虽然,这样的信任显得很感性,很不讲逻辑。
放弃你侬我侬的爱情。
“你看啊……”
而现在,结果已出。
要是阿杯也不行,大不了去找老师问问。
“你发抖干什么?”
远方的天际线尽头,亮起了点点微薄的曦光。
不同于心怀担忧的迪瑞丝,还有那些当墙头草在效忠和折拐杖间反复横跳的贵族们。
只是。
“嗯。”
……
根据古籍上的记载——
放弃咏蝶恋花的闲心。
对于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平民而言,只会感慨于流星雨这般奇景的美丽。
那位形象已经模糊不清的母亲抱着尚且年幼的伊莎黛拉,坐在皇宫花园那有些破旧的秋千上微微摇晃着。
很快有人便从宴会名单中查找到了对应的人物,巫妖君主发动念动力,将那一小撮骨灰装入了一位黑鹫禁卫所手捧的骨灰盒中。
那夏亚自然得好好地狠狠地薅一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