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这群碍事的欧罗巴人后,此时已临近中午时分的旧港,又迎来了一支轰隆隆响的车队。
这是大夏派遣外出搜救的分队!
此刻,一辆辆军卡轰鸣着从旧港市区中驶过,前面滚动的车轮上依稀可见一些血迹,在经历过一场场碾压性的大战后,他们回来了,安全带回后面那些满是复杂神色的夏侨。
神色中绝大部分都是迷茫和不解。
还有那么一丝惶恐不安,眼神虚无缥缈,偶尔看向那一个个与自己有着相同肤色,说着同样的语言,却又显得有些陌生的战士,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自己的血脉源头,那个古老的国家,竟然真的敢派出大军不远万里前来镇压动乱,为他们这群流落在外的夏人撑腰,不知何时,他们的眸中已有了点点泪光。
这可是南洋啊,离大夏本土十万八千里之远,是尼德兰人的地盘,可大夏就是出现在了这里,这其中的震撼不言而喻。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谁能想到昔日那个贫困落后,被列强欺负到头上的国家,现在居然能出动这些神兵利器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当真是王师,有我天朝巅峰时期的威严,一战足以灭一国。”叶南乡回想起今日那一幕惨烈的战斗,不禁感叹道。
就是自己坐下的这辆汽车,面对路上土着人的围攻直接就碾了进去,一路杀个七进七出,尸山血海。
叶南乡永远都忘不了,土着人看到这钢铁怪兽时的绝望恐惧的眼神,那种眼神,简直是刻骨铭心。
像是什么?像是在大唐盛世的时候,蛮夷面对唐军那种绝望的眼神,唐军兵临城下,跪,可活,不跪,则灭国,现在看来,叶南乡觉得这个比喻就很恰当。
“都想什么呢?前面就是港口了,待会进去去洗个热水,吃上口热的,就可以搭上回国的轮船了。”这时候,随车的汽车兵说道:“当然,如果想留在这里的有可以,等我们的大军平定这里后,在这里想去哪都无所谓。”
刚说完,就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惊喜:“平定尼德兰?大夏可是要对这尼德兰人动手了?”
这不可谓不震惊,南洋,也就是东南亚,这里诸国势力错综复杂,而且有一大半都是尼德兰人的殖民地,要是对这里动手,一个不小心恐怕整个南洋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会直接引发一场惊世大战。
安南的高卢,吕宋的漂亮国,占据大半个南洋的尼德兰,盘踞在满刺加海峡的大不列颠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图。
汽车兵回道:“要不然呢,来都来了,不带点特产回去怎么行。”
别问这种消息他一个汽车兵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这种消息在大夏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军事机密,打一个小小的尼德兰人,打了就是打了,根本不用什么详细计划。
大夏帝国是很讲道理的,讲究的是一个师出有名,要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把尼德兰和它的种植园一起赶走。
现在大夏境内的战斗都是陆军在打,没有海军的用武之地,毕竟内陆的战斗总不可能给战舰安装上轮子上岸打吧。
所以目前闲着没事干的海军除了部分外,其余的全都来了,两大舰队加一些商船,总吨位上百万吨,就聚集在南洋这一块区域内。
“好像是挺不错的。”叶南乡闭上了双眸,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平静的呼吸声,就这样,众人两耳不闻车外事,一直到了港口。
当车队缓缓驶入港口的时候,叶南乡就醒了,远远就瞧见了这支雄伟舰队的一部分,一排战舰停泊在港口,国旗在桅杆飘扬着。
这副场面把他震撼得无以交加,来自大夏帝国的战舰停靠在了旧港,这个自郑和下西洋以来已经有几百年未曾接触过的地方,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幕。
对于这些夏侨来说,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
但是,对于尼德兰殖民地总督赛伯姆来说,今天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一天,他都快要哭了。
蛮不讲理的大夏人在镇压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动乱后,就直接冲进了总督办公厅,然后就对外宣称这里是大夏海外临时作战指挥所,并且给他丢上了一份所谓的临时征调书,称他们这是合法的行为。
对于这一点,赛伯姆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当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像猪一样被关押起来时,当场他就怂了,对此事闭口不谈。
难道他就没想过反抗吗,用枪炮来表达自己的抗议吗?答案是肯定的,他曾不止一次想要调动军队,尼德兰在这里还有两个师,如果能顺利集结起来的话,也能给大夏人带来一点麻烦。
但是相比于用武力反抗,赛伯姆和背后的尼德兰更多的则是退缩,他们认为大夏人会自己退走的,大夏人不会吞并尼德兰的殖民地,若是动武的话,那就会给大夏一个借口发动战争的!
赛伯姆就是这种思想占据了上风。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何尝不是一种缓靖政策的表现形式,只不过从牺牲别人的利益变成了牺牲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