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扬起笑脸,还好,还好她来得及时,阿爹还活着,不然她重活一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那她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爹,土匪都跑了,我跟涛哥来的,你放心,爹你伤哪了,我看看。”
林伯安已经没多少力气,后背的疼痛,他知道一定深可见骨,他不能吓到闺女。林伯安咬着牙摇头:“臭小子,别看了,阿爹怕吓到你,阿爹还扛得住,你去看看你大伯,他也受伤了。”
“阿爹,大伯有涛哥在,你快让我看看,我不怕,我给你上药。”
林可儿的声音带着哽咽,她不知道阿爹伤了哪里,她根本不敢触碰阿爹的身体。
林伯安知道闺女担心他,他喘了口气到:“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后背。”
林可儿小心翼翼把他爹翻过来,果然后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汩汩往外冒血,她即心疼,又害怕,这古代医学落后,这么大的伤口,若是感染也会死人。
他爹需要消毒缝合,然这里根本不具备这些条件,她要怎么办,对,对对,先止血。林可儿拿出一包绣花针,打开火折子,一根根的烧过,然后扎进一个个穴位里,替他爹止血。
她最近越抄录医书,脑海里对中医学、药理医书就越发清晰,似乎自己只要抄写这些医书,就能学会医书里的医术,行针止血也是她抄录医书所学到的,没有实践过也不知行不行。
显然没有让她失望,他爹后背上伤口的血止住了。林可儿松了一口气。林可儿看了看林书涛那边,喊到:“哥,你去喊阿爷他们驾牛车过来,我爹伤得很重,要送医馆。”
林书涛知道林可儿不想暴露身份,背起林伯文来到林可儿身边,看到林伯安背后的伤,确实很重。
林伯文看到二弟后背的伤,心里愧疚:“二弟没事吧?”
林伯安已经昏迷,林可儿到:“大伯,有事,你和我爹的伤都很重,我们得马上去医馆。”
林伯文听声音,看向眼前的少年。就是方才冲进来,没几下就杀了土匪头子和二当家,吓得土匪们四处逃窜的那个少年。他喊他大伯。林伯文仔细打量林可儿,突然他震惊得瞪大眼,都忘了身上的伤。
小声叫到:“可儿?”
林可儿没搭理他大伯,梦境里就是他大伯,跟个愣头青一般,冲进200号土匪中,要救他那些狗屁镖师兄弟,差点赔上了自己和亲兄弟的命,林可儿抬头看了林书涛一眼:“哥,赶紧的磨蹭啥。”
“没,你阿爷他们已经来了,呢?”林书涛示意林可儿看身后,果然她阿爷打着马车过来了。
林老头心惊看着一地尸体,还有不停哀嚎的土匪。林老头四处寻找自家两个儿子和侄孙,只看到镖局所剩无几的人,零零落落的靠在镖车旁,远远的他看到林书涛向他招手。
他赶忙打着牛车朝他们而去,车上都是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世面,纷纷呕吐不已。
林可儿站起身走了几步到了牛车跟前,小声到:“阿爷,我爹和大伯伤得很重,您和四叔,哥哥们搭把手,把他们抬手牛车,我们得赶紧去医馆。”
林老头愣了愣,才看清楚眼前的少年是他的三孙女。想起方才林书涛的话,心下了然。点点头没说什么。
“行了有点出息,老大老二伤得很重,赶紧的下来搭把手。”
三人硬着头皮,把人搬上牛车,林可儿冲着林书涛小声到:“后续就交给涛哥了,我会去府衙给涛哥传信的,那些土匪我只是废了他们的腿,土匪怕是下山多半,土匪头子与二当家都死了,剩下的不过乌合之众,涛哥可带兵绞匪,记得不要将财物都上交,带着自己的亲信藏一些,收拢人心日后好行事。”
林书涛震惊,她这个堂妹,果然不是一般人,点点头到:“谢谢,小弟了。”
林可儿不置可否,她要是手头有人用,早自己去端了土匪窝。可惜了,摆摆手:“不能谢。”
林书涛好像的到:“若是有收获,堂哥会留一份给小弟的。”
林可儿双眼弯成了月牙,点点头,准备离开,一个镖师走过来冲林可儿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心善,我们这趟镖比较贵重,如今镖师死的死,伤的伤,实在无人可用。能不能劳烦公子帮忙去镖局传个话,这是我们镖局的信物。”
林可儿看都没看那镖师一眼,接过信物,只到:“我并没有救你们,救你们是我大伯和阿爹,我只是来救我的家人,我会将话传到,保重。”
林可儿气恼他们拖累她爹和大伯,走镖的确实过着刀口中舔血的日子,这镖丢了,赔偿是小事,还可能吃官司,倾家荡产,牢狱之灾,但不至于丢了小命。镖师认死理,她该敬佩他们呢?还是该骂他们蠢,如今她爹生死不明,她没那心情想这些。
林可儿话翻身上马,追上了牛车往城里赶,留下镖师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林书涛笑着到:“陈爷,小弟是心急他爹的伤势,说话有些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陈爷笑笑:“无妨,林家果然都是性情中人,我又岂会恩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