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笑了,玩这个,根本不需要武艺。无论是男子、女子还是小孩,都可以玩。”士兵笑道,“夫人切勿妄自菲薄,说不定到时候,您玩得比男子还厉害呢!”
“真的吗?”那夫人听了,不禁蠢蠢欲动起来,看向身旁的丈夫。
富商刚想说什么,士兵便清了清嗓子,那套“妻悦者则夫旺”的说辞便是要脱口而出,“大人,正所谓……”
“等等等等——!”富商已经不想听第二遍了,做生意的人最是懂得忌讳,若这辽州忌讳对夫人不好者,他自然不会触这霉头,于是直接掏出了银钱袋,扔给了自家夫人,“自己想玩什么就去玩什么,玩累了就去马车上等我。”
那夫人顿时喜笑颜开,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那士兵,道,“那便给本夫人选一个最好的滑冰夫子,另外这二两银子,算是本夫人赏你的。”
显然,那句“夫人说不定会比男子玩得更厉害”,取悦了她。
“好嘞!”那士兵高兴道,殿下说得果然没错,总会有大方的富商会给小费,而这时候就要——
“列队!列队!夫人赏银二两,欢迎夫人进场!”他高喊道。
只见在场维持秩序的士兵、等待被租售教学滑冰的士兵,皆是一个抬脚立正,面朝着这位夫人齐声喊道:“欢迎夫人进场!恭祝夫人玩得开心!”
排场给得足足的!主打一个情绪价值的提供!
这声响,直接吸引来了不少人,纷纷凑过来,瞧瞧这滑冰是怎么个事儿。
建帝走了雅尊通道,早已有人等候在此,为他递上一双合脚的至尊版滑冰鞋。
不少官员也纷纷效仿,领了专属的教学夫子,在进行了基本的学习后,开始颤颤巍巍地试着自己在冰场上滑冰。
建帝有武艺底子,平衡力好,很快便掌握了诀窍,背着小手在滑冰场上溜达起来。
还时不时对着正在学习的官员们贴脸开大,“哟,刘爱卿,你不行啊!腿哆嗦得都快赶上村里六十岁的高龄老奶奶了!”
“蒋爱卿,大胆点,怎么怂得跟只老鼠似的,日后怎么辅佐我儿?”
“王爱卿,这是你第几次摔屁股了?怎么跟你的官路一样,升跌跌跌跌跌跌跌跌——”
刘爱卿、蒋爱卿、王爱卿:贱不贱啊!
遛完滑冰,建帝又去逛了儿童区的冰陀螺,学习用鞭子甩陀螺,跟一群小孩比赛谁的陀螺转得又快又久,谁赢了他,他就赏对方几个铜板,去商摊那里买冰灯玩。
这一趟下来,几个时辰便是过去了,随着一束烟花再次绽放,预示着众人可以回家休息了。士兵们开始接班换人,告知于离开的百姓们,新元节下午将会有一场冰球观赏比赛,欢迎来观赛。
又是没听说过的东西。
雅尊通道里,有专门的讲解人员给商豪们解释冰球比赛的玩法,而商豪们也是兴致勃勃,尤其在听说可以赌球时,更是充满了兴趣。
一天下来,盛依人算了算,足足赚了七千两,而这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甚至还没有算上那些场边商摊的租金。
商豪和百姓们也仅仅只是来了一半而已,还有更多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谢承泽摸了摸下巴,这些还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下午的赌球和拍卖会,届时富商们必定会豪掷千金、互相攀比,将钱狠狠砸在他的小脸上。
不枉他让盛依人以皇家名义,给最有钱的富商们送去邀请信。
朝廷虽穷,可富商们却不穷。当年先帝凭借着离京城近的优势,一举入京除掉暴君,率先占据了京城皇宫,随即在苏家和曹家的帮助下称帝,开始清扫各地叛乱的反叛军,而军费,用的都是前朝的国库。
至于富商们手里的银子,则一直在富商们手里,他们心思狡猾,自是会敛财和护财之道,仗着天高皇帝远,与当地官员合谋,私下偷税漏税不少,各个儿富得流油。
他们紧攥着这些金银,不愿将其流入市场,致使当地与各地的商户之间贫富差距巨大,不利于建安的财政经济发展。
既然他们不愿意把银子流向朝廷,那谢承泽也只能想办法坑、哦不是,是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花钱了。
先富带动后富嘛,把东南沿海的钱流向北地,再用这些钱财发展煤矿事业,才能让北地的百姓也逐渐富裕起来。
不过还得考虑一下因此而产生的农业生产力不足的问题。希望推行算术后,可以找到一些发明天才,制造更先进的农耕工具,从而解放农民的双手,让他们得以在保证农耕的情况下再进行工业活动。
唉,想要让建安的百姓不造反,保证他以后能有个安稳的咸鱼帝二代生活,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谢承泽深深叹了口气,愁得眉毛都掉了两根,扭头看到建帝还在玩得不亦乐乎,更是长吁短叹、心寒不已,“玩玩玩,就知道玩!看看人家的爹,都在拼命干活给孩子赚一条出路,他倒好!成天的玩物丧志,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谅孩子的辛苦!”
一旁的谢子渺正在舔糖球,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