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谢承泽前世是什么样的人,而人又怎么会轻易改变本性呢?
他自是逼迫不了谢承泽的选择,只能狠狠松开他的手腕,冷冷道,“臣告退。”
男人拂袖而去,摔门的声音异常沉响,像是在无能发泄着什么。
谢承泽抬起左边手腕,刚刚被沈渊攥住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红痕,道道火辣的知觉随着红色指痕微微颤抖,疼得他垂下了眸,气愤地撇了撇嘴。
“暴脾气,没老婆。”他小声偷骂道。
他确实不能跟着沈渊去其他县城。
一旦去了,他站在太子这边的立场就会清晰,那些奸佞之辈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毕竟他太受建帝的宠爱了,说个夸张的比喻,如果谢承泽开口说要一天抄一个大臣的家,乐得其所的建帝必然会答应。
那些佞臣,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自然不会。
甚至会想方设法让他死。
届时,他的处境将比太子更危险,在建帝心中,自己固然很重要,但这个重要仅限于他不会妨碍到太子登基的道路,他只是个可以被溺爱的“吉祥物”,如果他“意外”死了,建帝最多也不过就是难过悲痛一段时间,而后借他之死,顺手肃清一下朝廷。
建帝又何尝不曾把他当过活靶子呢?如果建帝真的能保护住原主,原主又为何让两大高手寸不离身,又为何沉迷于培养死士呢?
没有人能真正的保护他,待建帝病逝,他的处境将变得更为尴尬。
所以谢承泽必须为自己时刻打算,模糊自己在朝廷之中的立场问题,等建帝病逝,他就立马自请封地远离京城,过真正自由的生活。
深吸了一口气后,谢承泽起身更衣,大步踏出了房门。
屋外乌云密布,唯有一丝金色的光线透过浓云滚雷,轻落在那人的身上,温暖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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