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苏橙惊恐地连忙摆手拒绝。
这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普通见家长他都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更何况见的还是姬家的掌权者?!
而且他和姬清仪相处都不到几个星期,就直接去见家长?
这也太草率了吧?!
“姑爷,您现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态度已经是痛苦与恐惧了呢。”
一旁的刘倾月忽然插了一句话,语气带着丝丝怜悯地道,“看来姑爷经过了可妮莉雅事件后已经被痛苦所束缚,开始变得胆怯起来,胆小的不行。”
苏橙对此却是没有否认,他苦涩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极为挣扎,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愿意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
也许是自己的自卑,也许是怕闲言碎语,亦或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
总之,他目前宁愿躲在黑暗中,也不愿意让外界知晓他们的关系。
因为他现在根本配不上。
“请给我一点时间。”
终于,苏橙开口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抬起头来,认真地凝视着姬清仪:“等我觉得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时,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并且也会勇敢去探望伯父。”
此话一出,姬清仪与刘倾月下意识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掠过一抹震撼,但转瞬即逝,心中暗自感叹。
果然,世间没有万全之法。
主仆二人以直球方式接近他,固然能拉高苏橙的好感。
但他本人性格却是自卑、偏执、倔强的,若无法让他有足够的信心,恐怕日后只会脱离她们的掌控,必定会生出许多事端来,说不定依旧会走向死亡。
“你想用什么来证明?”
姬清仪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至少在一个方面里拿下成绩。”
苏橙垂下头,遮掩住自己眼底的欲望。
“你打算凭借弓道的天赋证明自己有一技之长?”姬清仪仿佛知道他内心所想,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的野望:“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社长是冠军。”
苏橙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标,坦诚道:“所以我在想,至少在这一个方面要获得和社长相同高度的荣耀。”
对于社长知道他具有弓道天赋,他其实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学姐给他看过在外面箭馆射箭的视频(他眼神能力把韩教练给迷的神魂颠倒的视频)。所以他的天赋能力想必早就被主仆两人得知了。
此言一出,两女下意识再次对视一眼,眼里均浮现出四字——果然如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是这一次有一点不同,她们并不想要苏橙去证明什么,也不想要他成为什么冠军。
而是希望他能够平安喜乐地走完最后一段路,然后顺利结束人生。
面对这种问题,主仆两人也是非常无奈,因为她们了解苏橙的性格,不可能在短期内直接改变。
在需要保证他生命体征稳定的情况下,只能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苏橙。
有道是,温柔的人就越难驯服,而苏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说他的真性情是大忠大孝大义也毫不过分。
而且,他骨子里还有股倔强,甚至情愿伤害自己的利益也要去真诚地对待他人。这才是她们现在最难攻克的堡垒。
“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
姬清仪轻声劝导道,“更不希望你因为我,给自己人生设限。在我看来,目前你只有把病养好才有无限的可能。”
“是啊,就算是作茧自缚的虫子最终也是可以破茧成蝶。”刘倾月在旁附和,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只有先养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不小心英年早逝,那岂不是要让大小姐守寡?”
她这话刚落下,苏橙与姬清仪两位当事人顿时愣在原地,脸上齐刷刷地挂上了三道黑线。
“退下。”姬清仪低斥一声,示意这聒噪的东西滚出去。
刘倾月虽有些不爽,但还是听从命令乖乖退下了,临走前又回过头来看了苏橙一眼。
这一眼很复杂,既有欣慰又带着浓郁的失落,令苏橙心绪百般纠缠。
“社长,我还是想先学学弓道。”
刘倾月离去,苏橙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他的决定,语气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时在病床上,社长说过等病好就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如今,也该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听罢,姬清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然地望向苏橙:“那么你先说说看,何为弓道?”
听到这个问题,苏橙为之一愣,他还真没好好了解过弓道,毕竟弓后面带着道,想必绝对不是射箭射的准那般简单。
于是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射术与精神层面的东西?”
“你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