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再给老娘妖言惑众,你这不就是指责皇子才导致南盟陷入混乱的推手了?真真的找死,这明明不就是你借用相思公主的信任,利用蓬莱阁的资源肆意而为的结果。拜托你甩锅就不能用点智商,你这话说出来我都想弄死你。”陈思思刷刷的在笔记本上大用春秋笔法起来。
“放肆!!”审讯官狠狠的大喝一声,对着窗户吼道:“你胆敢用荒人来比喻三位皇子,你这是何居心?就你这话按照王朝的律法就可以判你一个毁谤和大不敬之罪。”
“审讯官大人,你的乌纱帽上带着一个‘审’字,并不代表你可以审判啊,那可是越权。我记得王朝律法里好像没有允许审讯官越权审判的条款吧?”夜豪奚落的说:“还是说我孤陋寡闻了?”
陈思思差点没有想把屁股底下的凳子给往窗户上甩了过去,这大恶人特么的也忒嚣张了,这样的人还审什么审,直接丢到死牢里不就好了?
审讯官脸色红得不行,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坐了下来,盯着夜豪好一会儿说:“犯人夜豪,如果你一直抱着不合作的态度,我无法保证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不,你错了。”夜豪摇了摇头说:“我的下场大不用你来考虑,倒是审讯官大人你自已的前途如何可是明白了?”
审讯官身子微微一震,皱眉问:“你在说什么鬼话?”
“虽然我看不到你,但多少还是可以推断一些出来。”夜豪淡淡的说:“你适才审讯的用语充满了...恩怎么说呢?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位老师。那位老师上课十分的风趣,每次上他的课我都要肚子痛上半天,我一直认为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好老师。他的课不走常规,但里面的知识我却是记得十分深刻。有一次他评高级教师,我们学生都以为以他的上课水平随便可以通过审核,可知道么?在评考官走进来之后,我们失望的发现那位风趣的老师忽然变成了和其他老师一样干涩古板的读书机。”
“这个家伙带着故事回来的?特么的我第一次听见犯人给审讯官讲故事的。”陈思思听得难以理解,心下不由得感叹:“若非有人监场,怕是审讯官都要飚出一堆问候亲人的‘至理名言’了。”
“后来我才明白有人没有人的区别太大了,正如审讯官你的审讯手段是多年审讯经验的结晶,好用但却不好登上大雅之堂。”夜豪露出几分嘲弄的神情说:“你之前威逼利诱,后面却是开始掉八股文,这肯定不是你忽然觉得八股文好用,想必是背后多出一些来自大雅之堂的风流人士正在那里监场呢?对吧?”
陈思思心下又惊又疑,这想必是猜的吧,如果这都能够猜中,就像审讯官说的,这个大恶人擅长心理战术,否则也不会将公主殿下迷得死去活来。
那边审讯官的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有人监场。
这时,夜豪出人意料的收起了他的锋芒,用十分坦诚的口吻说:“我能够理解你的难处审讯官,在如此多大雅之堂的政治家注视着,你说是错,不说也是错,总之如果事后的审讯会有什么结果只怕你都少不了那么一口黑黝黝的锅。”
“说实在我同情你比同情我自已更多一些,你有家室,有亲族,如果因为你的缘故而遭受到了不该有的处分,只怕你无论在外在内都没有了身份和话语权。那种感觉可比降薪还要难受啊,当然更别说一些意外的事件了,那就不是什么降低薪水,阻断晋升之路的问题了,那是脑袋还能不能够挂着你脖子的大事了。所以啊,苦命人又何必去为难一些虾米蝼蚁了,审讯官你笔记本上那朴素的清单大可用朴素的言语来提问,我看心情,或许也会用稍微少用一些反问句的方式来回应你,你觉得如何?审讯官大人。”
审讯官都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好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怕死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还能够在那里跟你夸夸其谈。审讯官的目光扫了扫那亮着的灯,天晓得信号背后的那群大佬这会在想什么,然后再看向一旁那傻兮兮的记录员。
“哈?!”陈思思紧张的身子一震,一只手摇得都快变成无影掌了。
审讯官想冷笑一声,他难道有难题还会去问你这个傻丫头不成,只是这冲到嘴边的冷笑很快便是变成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或许正如犯人所说的那样,走个形式或许才是可行之道,当下将笔记本端了起来,开始照念。
“犯人夜豪,我问你。”审讯官的声音开始机械化了,他问:“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阻止夏霸皇子在南盟议会上提出的计划?”
夜豪不假思索的说:“我自然是出于完成天选的目的了。因为某种官方暂时没有宣布的原因,三位皇子加入到了天选之中,然后分出几个阵营来完成朝廷所派发的任务,那就是解决朝廷‘收不上来粮’的困境。今年气候极为反常,许多专家认为迷雾将会进行下轮南进的循环,荒人的入侵大潮将至,这时候粮食储备将会成为抵御荒人的重中之重。”
“这我都知道,但夏霸皇子的计划不正是出于解决收粮问题而提出的么?”审讯官又是轻叹一声,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