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威登来到莫斯科基辅格勒最大的医院门口,眉头登时紧锁了起来。
门口有大量的安保人员。
列夫威登在门口站了一会,那些安保似乎认出了他,笔直的身子微微侧开,让出了一个可以进出的通道。
列夫威登没有表情,沿着那个通道走进了医院。
医院内部并没有更多的异常,医务人员依旧十分的忙碌,除了每一条走廊上都有一名装扮与医院格格不入的黑衣保安。
列夫威登走到三楼,黑衣安保只是透过墨镜盯着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无论是肢体上的还是语言上。
走到一间病房门口,门口是两名黑衣安保,四双眼睛如同四架高精密度的扫描仪,在列夫威登身上扫过之后,黑暗安保向左右一分,大门向着列夫威登敞开。
列夫威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推门走了进去。
他首先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插着管子,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他知道韦杰夫.威登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作为总统阁下的幕僚长他必须先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之后方才轮到自己的私事。
“你来的有点早,看来总统阁下酝酿天选海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么?”叶卡捷琳娜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房中响了起来。
列夫威登对叶卡捷琳娜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
“对不起议员夫人,我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情报提供给你。”
叶卡捷琳娜的身子就坐在韦杰夫的病床旁,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列夫威登。
“我知道,你很忠心,一向如此。不过很多时候,忠心并不能够换来足够的回报。”
议员夫人的目光难得的柔和,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韦杰夫威登,列夫的弟弟。
“他得到了最好的治疗,韦杰夫对德科很忠心,所以他必须得到嘉奖。忠心不是一种品德,而是一项劳务输出,一项理应得到回报的体力劳动。”叶卡捷琳娜道:“你知道韦杰夫是被谁打伤的么?”
列夫威登走到病床前,调节了一下输液的速度,他觉得速度太慢了,韦杰夫可以承受更激烈的打击。
“他活该。”列夫威登淡淡的说:“天生疯狂之人就不要想着有善终了。”
叶卡捷琳娜笑了笑,然后起身。
“没有人生来就是疯狂,也没有人想要被自己的哥哥说活该,他只是很痛苦,而在无边的痛苦之中他只是想要得到一点肯定,这一点点的肯定对他很重要,对他的哥哥也很重要。如果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明白这一点,他只会与你越来越疏远。”
议员夫人拍了拍列夫威登的肩膀说:“哦,对了,打伤你的弟弟人叫做夜豪,是伊凡大学的一位学生,你的总统阁下手中最红的希望之星。想必他已经位列在海选最终的胜出名单上了。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我一直都很尊重总统阁下的决定,只是...或许应该更加谨慎一些为好,毕竟现在斯拉夫政治骗子有些太多了。”
列夫没有说话。
叶卡捷琳娜走出了病房,轻轻的关上房门。
列夫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自己弟弟,脸上终究有了表情。
解脱、愤怒以及沉思。
“奶奶,真的有用么?他毕竟是总统的幕僚长,怎么可能会做出不利于总统阁下的举动来。”
叶卡捷琳娜坐进了她那宽敞的水晶座驾之中,德科还没有等她坐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足够的确定性。
“孩子,记住,血浓于水。列夫或许和韦杰夫断绝了兄弟的情谊,可他们终究是亲兄弟,血脉链接着他们。当一位哥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那副模样,无论他们之间原本的关系是有多差....”叶卡捷琳娜悠然道:“何况那孩子一直忠于总统,他不允许有另外的人来代替他在总统心目之中的位置。总统的办公室就他的所有,他绝对无法割舍的所有。他会帮我们料理好一切的,用他的能力,那即便是我和安德烈都无可奈何的能力。”
这是夜豪今天在天鹅湖畔钓上来的第六条鱼,确切的说是第六条自愿跳进他身边水桶的鱼。
鱼钩依然是没有的,只有一根什么都没有的鱼线垂到水面上。如果有一条鱼沿着那条鱼线,跳到了鱼线尽头另一侧的水桶,你会觉得十分的幸运,前所未有的幸运。因为正常的鱼都不会这么做。
然而今天,天鹅湖里却没有了正常的鱼,它们似乎觉得夜豪身边的水桶就是天堂。沿着鱼线跳上岸边,再蹦到水桶里成了一场鱼儿们朝圣的旅行。
夜豪干脆将鱼竿插入到了河岸边,愣愣的看着这个诡异而幸运的现象出现了第七次。
水面上没有天鹅,水里也没有掠食的鱼类,可那些鱼就那样划过弧线跳上来,好似在更高维度的世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操纵着鱼儿这么做。
夜豪眉头紧锁,他的心中似有明悟,似又有一种担忧。
他也不说清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