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说的很对,周衡教授在考古界桃李满天下,取得的成就更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难以望其项背,能跟着周教授一起考古,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六组其实也挺不错,组长跟我们都是同龄人,应该挺好相处的,虽然跟各位教授比起来有些差距,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嘛。”
听着周围同事的讨论,李茜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嘲讽之意。
“在别的领域年轻或许有着一定的资本,但考古界只相信真才实学,胸中无墨,想要找到沉银处简直痴心妄想。”
“而且你们可不知道,那个叫叶知秋的组长虽然长得年轻,脾气秉性却比谁都要顽固。”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神色却带着淡淡的鄙夷。
“工作时一意孤行,眼里容不得别人提反对意见,我实在受不了与他共事,所以才离开了六组。”
旁边几名年轻的同事听罢,都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竟然有这种事我看他前几天与王仲辩论,说话条理清晰将对方辩的哑口无言,本以为是个年轻的天才,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那位可是高局长唯一亲口向大家介绍的新人,如果没点本事的话,怎么能单开一组”
“关系户呗!”
一名学者心口直快道。
“嘘!可千万别这么说人家,前几日王仲就因为说了这么一句,结果脸都被打肿了。”
“那是他窝囊,被打了一次后,就夹着尾巴做人。”
“来,干了干了!”
几人聊的畅快,时不时爽朗一笑。
好在整个餐厅都一片嘈杂,几人的讨论声很快便淹没其中。
“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李泰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刷的站起身来。
“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便说,我这是给高老卖个面子。”叶知秋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笑容玩味道。
如果放在缅甸,这些早就变成死人了。
但现在这里由高老负责,若真弄出了人命,肯定不好收场。
“回去吧,用不了多久,事实就会教他们做人。”
叶知秋起身朝餐厅外走去。
两人坐电梯回到八楼。
“早点休息,那个叫冯玉的,逃不了多久的,说不定半夜就会被警局的人押回来。”
李泰闷闷不乐的点点头。
关上房门,叶知秋换上拖鞋,踩着松软的地毯走进了卧室。
坐在床边,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工作群。
群里面时不时有人发言,仅仅一个下午,就有了一百来条历史信息。
但挨个翻一遍,大多都是工作上的闲聊。
真正有营养的没多少。
“得必须把沉银遗址定位出来,不然这种事情恐怕只会没完没了!”
心中一动,他立刻来到客厅,拨打了前台电话。
“您好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
听筒中传出甜美的女人声音。
“准备水笔、写字板,送到我房间门口。”
“好的先生,这边马上安排人把东西给您送上去。”
电话挂断,叶知秋回到卧室,把挂在墙上的现代艺术画取下,准备用来放写字板。
等待了十几分钟,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您好先生。”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服务员出现在门口。
“谢了。”
从对方手里接过东西,重新关上房门。
把写字板放在卧室靠近床边的墙上,叶知秋搜索起眉山市地图,找到岷江与锦江的河流地图,将其原原本本的画了下来。
等比例换算一番,他又在写字板上标出了乐山与宜宾的位置。
储存在脑海中的信息虽然不会忘记,却难以同时调用,为了能尽快推断出沉银处,叶知秋觉得有必要将与张献忠沉银有关的消息全都列出来。
1644年,张献忠占领成都,建立中央政权,立国号大西,自称大西王。
同年清军入关,站稳脚跟后便大举向川地进攻。
1647年,大西军与清军对抗日渐吃力,在清军与南明小朝廷的夹击下,短短数月便失了大半管辖地。
眼看成都逐渐被孤立,张献忠督师十余万兵马,集结舟船千百余艘,满载辎重自锦江南下遁走成都。
叶知秋用彩笔一点点绘出大西军走向,同时将重要信息记录在写字板上。
“盘踞于乐山、宜宾的杨展一部得到消息,带领兵马赶往提前设下埋伏。”
“而埋伏的地点,将会在哪里”
望着写字板上的河流地图,叶知秋微微眯起眼睛。
试图带入当年的明末将领杨展来思考。
首先,埋伏地点周围必须草木茂密,能藏下岸边重兵。
其次河道必须足够宽旷,能容纳双方人马水中交战,将张献忠的部队拦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