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贤妃生产时难产。
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贤妃也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后来,好不容易长到几岁,又因为一场大病,彻底没了性命。
徐父收回飘远的思绪,朝徐家走去。
只是路上的时候,总觉得被人盯着,那种感觉若有似无,让人毛骨悚然。
这边。
“师父。”
谢芳华抱住凤青宁的胳膊晃了晃,笑眯眯的道:“你今天去哪了,怎么不见你的人,你收了我那么多银子,可不能偷懒啊。”
凤青宁将手从谢芳华怀里抽了出来,盯着她道:“我给你布置的功课都看完了?”
“都看完了。”谢芳华眨眼,又拍着胸脯保证,“能丰富自己的武学,我肯定不会偷懒的。”、
凤青宁应了声。
对于这点还是相信谢芳华。
她犹豫了下道:“谢长厌和徐家的关系并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谢芳华嘟囔了下嘴唇,“听我母妃说,本来要送去当质子的人选都已经定下来了,不是谢长厌。”
“可后来徐家带着徐美人,也就是当今的贤妃,跪在父皇面前恳求,主动让谢长厌过去为质,当时谢长厌才六岁不到。”
难怪上次会说六岁以后,谢长厌性情大变,原因竟然出在这里。
那么小的年纪,远走他乡。
不被欺负才怪,定然是被欺压得狠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绝情模样。
怪不得他。
凤青宁道:“徐家是为了权势和地位?”
“对,不然以徐家当时的名声,是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贤妃也不会那么快升为妃位,就算她有了孕也不行。”
谢芳华倒是没有隐瞒。
对于这些八卦,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青宁稍稍眯起眸子道:“那么看来,这徐家的腌臜事一点都不比陆家少。”
“世家哪里有清清白白的,就连皇室也不干净。”谢芳华冷嘲热讽了一顿,似乎很瞧不起这些,“话说回来,那驸马爷当了翰林院的职。”
凤青宁挑眉道:“当官了?”
“是他丞相岳父安排的,毕竟是新科状元,又是他家姑爷,陆丞相不可能不帮忙安排,只不过官职还是比较低的,想必是打着以后安排上去的想法。”
对于陆丞相的想法,大家心知肚明。
每个人都想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手,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权势地位更加稳固。
凤青宁似笑非笑地道:“没想到你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在这方面看得倒是很透彻。”
谢芳华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师父说笑了,这种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不用这么夸赞我,倒是会让我不好意思的。”
凤青宁时刻注意着谢芳华的面部表情。
自然知道她刚才还是有些落寞。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
谢芳华也没解释,和凤青宁打了声招呼,就恭恭敬敬地告退。
当夜,谢长厌不请自来。
他站在凤青宁的院子里,笔挺的身影透着料峭寒冷的意思。
凤青宁察觉到他过来,也从卧房走了出来,看到他的影子,稍稍抬起眉梢道:“小郎君深更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今天可有人找你?”
看来谢长厌知道了贤妃和徐家的动作。
凤青宁慵懒地道:“这重要吗?”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谢长厌直截了当地问。
凤青宁嗤笑一声:“还好,不过小郎君你也太能给我惹事了,明明我们之间都没什么,可为何那些人还是会一直盯着我?”
谢长厌知道她这是有些恼怒:“抱歉,我没解决干净。”
“那些人和小郎君沾亲带故,就算你想解决,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凤青宁双手抱胸,淡淡地道:“不过小郎君可以和他们解释一句,你与我并无关系。”
划清界限,才能解决掉源源不断的麻烦。
至于谢长厌说对她有意,她可以当做不知道。
况且,她确实还没做好迎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即便心里早已不爱墨卿安。
“不行。”谢长厌目光灼灼,带着笃定,“我决定的事不会有所改变,你是我认定的人,我会好好护住你。”
凤青宁无奈地道:“那随你咯小郎君。”
“你……”
谢长厌抿了下唇道:“他们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没有。”凤青宁凑过去,四目相对。
在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彼此脸上的细小绒毛:“小郎君,你是在担心我?别忘了,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能如何伤到我?”
听见此话,谢长厌心里放心了。
但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