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余青宁默默地闭上眼。
等看见迁城大门后,她就看见城外有不少将士在盘查,一道道,非常紧密。
“看来是在抓这个女人。”红英一语中的。
余青宁看了看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江魅,凉凉地道:“醒了就自己爬进暗层躲起来,不然你就自己下车。”
江魅也是刚醒不久。
她本来想装晕,暗中打探余青宁的身份,如今听见余青宁这么说,自然装不下去,眼睫颤了颤,幽幽睁开眼。
两个丫鬟看到她这般,眸底闪过异色,很快蓄满戒备。
还好她们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也不透露身份,若不然,岂不是要被江魅全部偷听了去?
出门在外,可真是要浑身戒备。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余青宁眼皮微敛,冷冷地道:“别着急谢,可能我也是想要宝藏也说不定。”
江魅眼神一惊,心脏满是冷意。
“要是公子真为了宝藏,那我也只能拱手交出。”
余青宁抬眸,眯着眼打量着江魅,她不卑不亢的态度里明显带着不甘心和屈辱,但又不得不低头服软。
能屈能伸,还真是个好苗子。
以后好好调教,估计也是个人才。
“进去吧。”
余青宁指了指马车里的暗格,在侧面的椅子下方,足够容纳进一个成年男子,像江魅这样的娇弱女子,进去还有很多富余空间。
而马车也足够大,就是为了赶路而准备的。
江魅躲在里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保持一个姿势很久。
她听见车夫在与迁城守城官交谈。
似乎查阅了什么,很快就放行了整个商队。
江魅屏气凝神,想知道有没有被出卖,但很快又从另外一路远离迁城。
半个时辰后,她才从暗格里被放出来。
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象,以及迁城城池,她眼眶充满泪水:“多谢公子。”
余青宁不说话。
江魅盈盈一拜,掷地有声地道:“大恩大德,江魅无以为报,甘愿服侍公子三年!”
“我不缺侍女。”余青宁嘴角轻微地扯了扯,伸手去摸江魅的脖子。
江魅浑身僵住。
本来要挣扎,但她不敢,到处都是余青宁的人,一个不好,她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余青宁是她的救命恩人。
刚才她还说要报答余青宁,怎么能出尔反尔!
但很快,江魅又回过神,感觉到余青宁手指的柔软细腻,根本不是男人的手,她心中微微一惊,大着胆子去瞅余青宁的面容。
男人的脸,并不出挑,中规中矩。
怕被捕捉到视线,江魅很快敛下眉眼。
“嘶——”
下一刻,江魅抽了口凉气,只觉得脖子一疼,她们江家誓死守着的那块玉佩被余青宁扯在了手心里。
江魅手指攥紧,很想夺回来。
难道,眼前的救命恩人真的是冲着宝藏来的吗?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玉佩的秘密!
这几日追杀的人,都只是为了找她问宝藏钥匙而已!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江魅咬着唇:“非说不可吗?”
“你觉得呢?”余青宁感觉有几分好笑。
江魅沉默了会,缓缓道:“这就是那些人追找的宝藏钥匙。”
“看来还真是有宝藏,不是空穴来风。”
江魅抬眸,大着胆子道:“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这东西并不是我们江家所有,而是有人交给我们江家,命令我们江家世代保管。”
余青宁心念微动。
联想前世的某件事,突然从腰间香囊里翻找。
她拿出一个物件,是那次从木雕里找出来的,摊在手心里给江魅看:“让你们守护玉佩的人,是不是姓耿?”
“你怎么知道?”江魅大惊失色。
这件事,看只有江家长辈知晓!
余青宁内心颤动,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耿念?”
“对。”江魅犹豫,之后又打量起余青宁手心里的物件,脸色凝重地道:“你莫不是她的孩子?可我记得,是女儿。”
余青宁没解释,只盯着江魅道:“你们江家和耿念究竟有什么关系?”
江魅沉默了会,定定地道:“具体的我们也不知晓,只知道是我祖父认识耿念,祖父是她手底下的侍从。”
“祖父也时常说,没有这位恩人,就不会有我们江家,我们江家的一切都是恩人给的,必须誓死守护她的财产。”
“江家本来是穷途末路之人,后来靠着恩人才坐到迁城第一富商的位置,而宝藏的传言也是近段时间才传出去的,可我们江家明明都是忠良之辈。”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