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眼神诧异。
方稷玄刚去边关就下发赏赐,这有点不合常理。
“敢问公公,这赏赐是出于什么原因?”
宣旨太监立即笑眯眯地道:“方夫人冒死在马蹄下救了辰王殿下,皇上和俪妃娘娘心里头感激,所以才让杂家过来宣旨。”
就在这时,太监站起身,对着余青宁这边看了过来。
“方夫人,接旨吧。”
余青宁立即躬身:“臣妇接旨。”
“念尔仁厚,朕……”
“特赐尔为县主,号丹阳,享每月俸银110两和禄米110斛。”
闻言,方父深深地看了眼余青宁,起身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地给太监递上丰厚的钱袋子。
余青宁心里震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叩拜:“臣妇谢皇上,愿皇上龙体长安!”
县主只有皇室女儿才能获封,更何况每个月还有俸禄。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嫁给方家做妇,按照本朝惯例是不能再封县主的,就算她救了辰王,辰王再得宠也不该有这么厚重的赏赐。
难道是因为方家的脸面?
除此之外,余青宁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应该是皇帝为了照顾方家的颜面,对她恩赏,所以这便是身份带来的不同。
前世,她殚精竭虑才把程宴舟送进侯府,让他进朝堂为官更是花费无数心血。
到头来她的诰命夫人也是自己一步步,慢慢的挣来的。
如今竟然堪比‘一步登天’!
占用方家的权势才让皇帝青睐,余青宁一点都不觉得耻辱。
有句话说得好,最不喜欢别人走后门,但更讨厌自己无后门可走,有权势为自己保驾护航,为何要拒绝?
能让自己的路走得更顺畅,为何要觉得屈辱?
只要之后,她稳扎稳打,不怕这条路走不长远,余青宁对自己有信心,毕竟前世那么难的一条路都走到成功了!
等太监总管出去,方父意味深长地看向余青宁。
“辰王这件事,是巧合吗?”
年轻时,方父也在四处征战,他是武将虽然不懂文臣的弯弯绕绕,但会用兵法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莽夫。
只几眼,他就察觉到这位儿媳不简单。
“儿媳送夫君出城回来后碰上马匹发疯,正好救了辰王。”余青宁挑了些简单的说。
方父眼神稍眯,看了余青宁半晌:“救人之前,你知道辰王的身份,还是不知道?”
“知道。”
若说不知道,等方父稍微打听一下就会人尽皆知,余青宁也没打算隐瞒,坦坦荡荡地看向方父。
方父没去追问余青宁是不是故意救人。
反正这对于他们方家来说,不算坏事,但也不算好事。
“青宁,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余青宁神色淡定:“意味着可能会被皇上认为我们方家参与夺嫡,但父亲,我没这个心思,也会和皇上证明,我此次救人纯属巧合。”
听见她这么说,方父眼神里闪过几丝满意。
看来这个儿媳不是徒有其表。
“好,那我就不再过问,随你去折腾,不过我还是要多嘴一句,你既然嫁到了方家,以后做什么都要以方家为先。”
“儿媳知道了。”
余青宁从院子里出来,神色很是平静,她一点没有成为县主的欣喜。
兴许是因为她要的不只是这些。
……
隔日,萱草一大早就等在门口,脸颊上满是喜色。
余青宁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余青宁洗完脸,问了句。
萱草看余青宁终于问了,立即憋不住话,往下说:“夫人,太太让你过去呢,说是有事要和你说,但奴婢看你一直睡着,也不敢打扰。”
余青宁动作一顿,淡淡地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反正奴婢听说不是什么坏事,是好事。”
余青宁轻微地勾了下唇:“那我们去和母亲请安吧。”
两人到薛氏的院中时,就发现此地热闹非凡,有不少管事的站在院内,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账本。
“儿媳给母亲请安。”
薛氏本来还一脸严肃,看到余青宁时,猛地展开笑颜:“来了啊,快点坐。”
余青宁走到椅子前坐下,问道:“不知母亲找我所为何事?”
“知道他们是谁吗?”
余青宁看了眼院子里的人,思索了会缓缓道:“若儿媳没看走眼的话,诸位应该是方家铺子的管事。”
薛氏一脸赞赏地道:“确实没看错。”
“他们手底下有着我们方家的经济命脉,每个都是我的心腹,母亲今日让他们和你过来,是有事要交代。”
众人屏气凝神,都朝薛氏看过去。
薛氏道:“母亲想把铺子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