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丞相道:“娘娘和皇上的血不能相融,这才……”
“荒谬!”
杨皇后不肯承认,她和皇上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绝对不可能如杨丞相所言。
“皇后娘娘,你不信也得信,古往今来,确实有此事记载。”杨丞相顿了顿,“就算你怀上皇上孩子,那也生不下来。”
血脉不能相融,一旦相融又会有溶血之症。
杨皇后嘴唇颤了颤,期待地看向杨丞相:“那按照父亲所言,本宫该如何?”
“若皇后娘娘相信臣,就将此事交给臣来办。”
……
凤阳宫。
盛青宁拨弄着花枝,笑眯眯地道:“最近这段时间,丞相大人进宫未免太娴熟了,每隔几日就进来一次,好像兴庆宫是杨家的后花园呢。”
红袖提来一桶水,为花枝洒了点。
深思熟虑后回道:“谁说不是呢?只是丞相赋闲在家,无事可做只能往后宫走动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这么看待此事。”
“他可不会管。”
盛青宁低着眉眼,淡淡地道:“本宫让你制的酸梅可制好了?总想吃点酸的,不然老犯恶心。”
“制好了,奴婢这就去取。”
盛青宁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得很,立即弯腰呕吐,可除了酸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
她眼眶绯红,吐得脑袋有些发蒙。
似想到什么,她的手摸向了腹部,眉头牢牢地蹙起:“去叫卫太医过来。”
红袖反应很快,立即调转方向。
卫太医来得很快,给盛青宁号完脉就跪下道:“恭喜娘娘,娘娘有孕了,已经一个多月。”
盛青宁脸色微变,无悲无喜,许久都不说话。
这让卫太医也猜不准盛青宁的心思,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直到身上多了层冷汗,半晌,膝盖都酸胀不已。
“此事,谁都不能告知,卫太医,你可听明白了?”
卫太医心知肚明,立即道:“微臣遵旨。”
盛青宁让卫太医先起来,手抚着腹部,问道:“这孩子可康健?本宫可吃过药,对他有影响吗?”
和楚凌霄厮混完她都会喝药,她怎么也没想到,还会留下个孩子。
前世她到死都没成为一个母亲,今生也没做好准备,现在突然多了个孩子,让盛青宁有些慌了手脚。
她不知道这孩子该不该留。
“康健得很,娘娘身体也好,根本不用喝坐胎药。”
卫太医朝盛青宁瞥了眼,从她的脸上看见不少犹豫,大着胆子试探道:“娘娘可要留下这个孩子?若不留,可得趁着月份小,不然对你身体损害越大。”
这话太过大不敬,换做平常人,早就被罚了出去。
盛青宁敛着眼皮,淡淡地道:“本宫还要再考虑考虑,你先退下吧。”
“喏。”
盛青宁坐在原地,出神了很久,半晌才回过神,她看到馥冬一脸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馥冬不忍心让盛青宁独自承担压力,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许久不曾留宿在凤阳宫,这孩子……应当不是皇上的,奴婢说得对吗?”
盛青宁歪头看向她,问:“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本宫若想留下这个孩子,这孩子目前就只能是皇上的子嗣。”
“可娘娘已经不喜欢皇上了,又何必勉强自己?”馥冬以为盛青宁想再承宠,连忙劝说。
盛青宁轻笑:“你多虑了,本宫可没打算恶心自己。”
面对楚墨的碰触,多一分她都嫌晦气,又怎么可能再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那……”
馥冬脑子灵机一动,试探地问:“这孩子,是不是定王的?”
盛青宁有些诧异,没想到馥冬居然变聪明了。
她深深地看了眼的馥冬:“为何会这般猜?”
“奴婢和红袖夜里当值时都会无缘无故地睡过去,上次又看见定王对娘娘有所不同,心中早有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说,害怕娘娘多想,如今看来,娘娘和定王关系匪浅。”
两个丫鬟倒是机灵,能看出异样。
可她们能看得出来,那其他人是不是也能?
盛青宁半闭着眼,神态越发幽邃:“这件事以后你们不许谈论,就当做不知情,另外,给二哥送封信过去,让他做好准备。”
卫太医是二哥的人,就算她下了封口令,难免二哥询问,卫太医不会说漏嘴。
得做好事前准备,不能等事情发生了,她自乱阵脚。
“喏。”
有身孕这件事果然没有隐瞒太久,也不知道是谁和楚凌霄说的,他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让盛青宁无比哑然。
此时,是夜。
盛青宁靠在床头,外边没了动静,她淡淡地盯着楚凌霄:“皇叔来得可真快,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