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叫徐婉仪过来的是杨皇后,以后出事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休想再往她头上栽赃陷害!
杨皇后嘴角一抽,试探地道:“徐仪,上次贵妃落水,本宫记得你正好在附近当值,可有看见是谁推的她吗?”
徐婉仪也不蠢,知道这是个坑。
她是看见了,可若说出那人是谁,肯定就是与那人作对。
万一那人不死,遭殃倒霉的就是她了!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本宫的话没有分量?”杨皇后沉了沉嗓音。
徐婉仪急切地道:“当然不是,奴婢只是怕……”
“有什么可怕的,有本宫和皇上在这,你说实话没人会处置你,本宫定然为你主持公道,听明白了吗?”
楚墨跟着道:“是,你有话直说,朕在这,不会让凶手逃了。”
得到皇帝保证,徐婉仪这才敢吭声。
“奴婢看见尾香推的贵妃。”
尾香是郑昭容的宫女,郑昭容是皇后手底下的棋子,住在兴庆宫不远处的端水宫。
杨皇后看了眼徐婉仪,她没想到徐婉仪还真看见了。
“真是没想到郑昭容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人对贵妃妹妹下毒手!”杨皇后意有所指地开口。
盛青宁嘴角勾了勾道:“三郎,你听见了吗?皇后娘娘说是郑昭容,三郎还不赶紧将她叫过来对峙?”
杨皇后心中一刺,刚准备狡辩。
明明是徐婉仪招供的,怎么变成她说的了?
要是让郑昭容知道,可不得供出她?
“贵妃妹妹,是徐仪说是尾香所为,尾香又是郑昭容的亲信,本宫才怀疑到郑昭容的头上。”
“在我看来,没有差别,反正都是一个人,三郎你说是不是?”盛青宁拉着楚墨的衣袖晃了晃,好像在撒娇。
楚墨心中不快,但还要装出纵容的样:“是,皇后快不赶紧让郑昭容过来!”
杨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
好在瑜兰搀扶住了她。
杨皇后握住瑜兰的手,有气无力地道:“去,传郑昭容!顺带,将尾香一起带过来!”
“喏!”
不一会,郑昭容和尾香出现在兴庆宫门口,两人看见不仅杨皇后在,还有楚墨以及盛青宁,脸色瞬间苍白,肩膀隐约发抖,明显是在害怕。
看来事情是败露了!
“臣妾参见……”
楚墨对郑昭容没什么感情,直接摆手道:“朕问你,为何要害贵妃?”
郑昭容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整个人都虚软了。
她朝杨皇后瞥了眼,咬着牙道:“臣妾妒忌贵妃娘娘得您专宠,自从她进宫,皇上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臣妾恨!”
不能供出杨皇后,不然她的家族定然会被牵连。
只能将此事认下,只希望楚墨怜惜她伺候多年,别要她的性命。
“毒妇!就因为这就对贵妃出手,那日后有了皇嗣,你是不是就要谋害皇嗣!朕以前还觉得你温婉端庄,如今看来,都是装出来的模样!”
郑昭容仓皇地哭出声:“臣妾也不想变得如此,可臣妾别无办法,每个人都在逼臣妾,臣妾的心实在太疼了,忍受不了皇上如此冷漠!”
“谁在逼你?”盛青宁不让杨皇后好过,特意问了句。
杨皇后脸色微变,警告地朝郑昭容那边扫过去,等有人看过来,她也露出和蔼可亲的模样。
“是啊,贵妃说得对,谁在逼你,说出来,本宫与皇上肯定为你做主。”
郑昭容又怎么会相信杨皇后说的这些话。
来之前,瑜兰就提醒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事情牵扯到杨皇后身上,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后果,她自然承担不起!
“臣妾自己逼的自己。”郑昭容满眼含泪,去抓楚墨的鞋面,“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请你再给臣妾一个机会。”
楚墨皱眉,郑昭容是王府里的老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害的不是朕。”
郑昭容眼睛一缩,立即看向盛青宁,爬过去道:“贵妃娘娘,臣妾错了,求你饶了臣妾!”
盛青宁用扇子轻轻地拍了下鼻尖,轻微地笑出声:“一句错了,本宫就得饶你?本宫可是差点死了呢。”
郑昭容头皮发麻,呆呆地看向盛青宁。
“不过,本宫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你的命本宫确实可以留下,但这位份,本宫觉得你德不配位,不如降一降?”
只要不死,郑昭容什么都愿意!
“谢贵妃娘娘不杀之恩!”
盛青宁捂着嘴笑,余光瞥了眼脸色难看的杨皇后,活人才有用处,郑昭容死了的话,杨皇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三郎,你觉得该给郑昭容一个什么位份好呢?”
楚墨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由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