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只能暗自啜泣。
梁珩道:“你们若想问罪,回你们苏家去问。”
“梁珩,好歹轻妩嫁给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苏夫人哭天抢地地道:“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想办法,一定不能让轻妩有事,不然我不会让你们梁家好过!”
梁珩面无表情地道:“苏夫人有时间放狠话,不如回去好好想办法,来人,送客!”
苏家人被赶了出去。
院子里重新恢复安静,梁老夫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
梁夫人站起身,凉凉地道:“母亲,儿媳愿意为你分担管家之责,这些年儿媳休息得够久了,不能再让母亲吃苦受累下去。”
张妈妈下意识地道:“大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哪有你这样做儿媳的,居然敢……”
要是老夫人没了中馈权利,她们这些在她院子里的下人也没了高高在上的资格。
到时候处境一落千丈,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
张妈妈自然要维护老夫人。
梁夫人却不如昔日的温和,冷声道:“母亲都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奴婢开口?”
张妈妈张了张嘴,仿佛被掐住喉咙,再也发不出声。
“娘,你就将对牌钥匙给仙儿吧,她能打理好将军府的一切。”梁将军开口,毋庸置疑。
梁老夫人气得发抖:“好,你们就等着这一天是吗?好,好得很啊,这么想要管家,那就拿去,反正我也不想管了!”
梁夫人不卑不亢地道:“多谢母亲。”
梁老夫人拍着椅子道:“去,张妈妈,去把钥匙拿过来给她,以后没什么事就别来我这院子,我怕吵!”
反正府邸里亏空不少,梁夫人接过去也管不好。
到时候还是要给她还回来。
呵,她这个老东西就在等着,梁夫人定然会后悔!
……
皇宫。
苏轻妩和拓跋玄烨跪在地上,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怒自威地道:“可有话说?”
“儿臣无话可说。”拓跋玄烨没有将罪责推到苏轻妩身上。
作为皇帝的儿子,他对皇帝性子还是清楚。
若推卸责任皇帝会觉得他没有担当,做男人都不够格,又怎么会将皇位交给他?
皇帝咳嗽出声,发笑:“好,好得很,知道敢做敢当,可老四,朕又该怎么和梁家交代?”
他之前想针对梁家,杀了梁家,可如今自家儿子对不起梁家,要他怎么下得了手!
若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梁家出手,文武百官和百姓们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儿臣知错,任由父皇处置!”
皇帝看向苏轻妩,冷声道:“苏轻妩,朕对你们苏家算是仁至义尽,为何要勾引朕的皇子?”
“臣女没有,臣女……”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与轻妩无关,儿臣年少轻狂,醉酒误事,她只是路过,被儿臣连累了。”
皇帝狐疑地道:“可你的酒量一向很好,又怎么会醉酒误事?”
“儿臣不知,或许那杯酒不是凡品,毕竟是六弟赠送。”
闻言,皇帝猛地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失笑,淡淡地道:“四哥,这件事你牵扯上弟弟我可就不对了吧,我从未给你送过什么酒。”
拓跋玄烨恍然大悟:“那肯定是有谁借了你的名义。”
“四哥还真是会说话,说来说去,都想将我拉入浑水?你自己钦慕苏小姐,可苦于她是别人妻,所以才出此下策,好得到她对否?”
“我在六弟眼中就是这样混不吝的人?”
若说是,肯定会让皇帝起疑心,或者厌恶,毕竟父亲可以教育儿子,可作为弟弟,怎么能去教育哥哥?
六皇子常年在皇帝跟前,怎么不知道拓跋玄烨用心险恶!
皇帝冷冷地道:“够了,你们好歹是兄弟,怎么能兄弟阋墙?传出去,惹人笑话!”
“父皇说得对,是儿臣错了。”六皇子很乖。
皇帝道:“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问的是六皇子,看的却是拓跋玄烨。
“儿臣从未遇上这种事,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不过儿臣觉得,天底下都是皇室的,更何况一个女人,若皇兄喜欢,纳入府邸就是。”
皇帝眯起眼道:“那又该如何和梁家交代?”
“父皇,儿臣……”拓跋玄烨想说话。
皇帝训斥道:“朕没有问你,老六,你继续说。”
“赐死苏轻妩。”
苏轻妩浑身一抖,震惊地看向六皇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恶毒,爹不是和他还有合作吗?
皇帝也看向苏轻妩。
保全皇室颜面要紧,可……
他又看向拓跋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