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润冷静地道:“现在只是元青宁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若父皇知晓,他应该早就对程家出手了,怎么会现在都还没动静?”
“儿臣看,元青宁是在故意吓唬云儿。”
贤妃冷着脸道:“若是真的呢?元青宁没必要骗我们,她和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以前或许是,现在是不是还得俩说呢,儿臣看她最近和大皇兄和薇公主走得很近,指不定他们勾搭上了。”
想到此,元润一肚子怨气。
从开始,他就不喜欢元青宁这个身份高贵的嫡公主妹妹,是贤妃强行让他和元青宁处好关系。
忍气吞声这些年,在元青宁跟前他都不敢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装得那么虚伪,脸都装疼了!
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元润怎么可能不烦躁,甚至连贤妃都怨恨上了。
“早知道就不该和元青宁浪费时间,您看我们现在得到什么了,还被她反将一军!”
“润儿,你这是在怪母妃?”贤妃拧着眉头,很是心痛。
“儿臣不敢。”
贤妃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言不由衷,咬牙道:“人不可能变得这么快,你还是小心点,万一青宁说的话是真的,我们也好有个应对办法!”
“行。”
商定完,贤妃累了,打发两人走。
元润陪着程锦云说了好一会话,贤妃贴身嬷嬷在不远处盯着,怕两人有不规矩的举动。
程锦云哭着示弱,擦着眼泪娇滴滴地道:“贤妃娘娘是不是不相信我父亲了?”
“怎么会,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回去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程锦云确实累了。
白日里又哭又跑,还被那么吓唬,现在又应付了贤妃,当真没剩下多少力气,欠身告辞。
嬷嬷见状,也回了寝宫和贤妃复命。
贤妃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并没有睡意,听见脚步声便道:“你说,本宫是不是应当弃车保帅?”
当今圣上非常贤明,又是个极为聪明的主,大权在握。
若查到程父对大皇子出手定然不会放过程父,程父嘴巴不严再供出她和元润的话……
不敢想!
“娘娘何必着急,还没有信儿呢。”嬷嬷小声安抚,“老奴看,不如等明日探听下皇上的口风,以确定长公主有没有撒谎。”
贤妃被说动了。
“光等可不行,你现在就出宫和程大人说声,若皇上知晓,让他将此事咬死,可不能攀咬到本宫身上,否则谁都活不成。”
“尤其是三皇子,快去!”
嬷嬷不知道贤妃为何这么着急,但主子的命令不敢违背,连忙应了声往外走。
到了外头,嬷嬷很快就见到了程父。
初得消息,程父吓得几乎站不稳,闭了闭眼道:“嬷嬷,还请你回去告诉娘娘,就说臣心知肚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她放心。”
嬷嬷喉咙一紧,盯着程父交代道:“程大人是个聪明的,奴婢自然相信,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隔日,元启就找上门来。
不由分说就给元润揍了一顿,拳拳到肉,直接将元润压在身下起不来。
甘泉宫乱作一团,贤妃心疼得不行。
“大皇子,你这是干什么,他好歹是你亲弟弟,怎能如此心狠手辣!你将他打死了该怎么和你父皇交代?”
纯妃冷笑道:“贤妃姐姐,你任由你儿子胡作非为,谋害兄长的时候怎么不说,如今倒是哭起来了,你也有脸哭?”
贤妃咬牙,瞪向纯妃道:“妹妹可别空口白牙,说出去也不怕人误会!”
“误会?本宫怕什么,都铁证如山,皇上都知道了,姐姐还想狡辩?”
纯妃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道:“姐姐还是想想待会该怎么和皇上解释吧,如今嘴硬做不得数!”
贤妃神色一慌。
难不成元青宁说的都是真的?
纯妃走上前,以前被贤妃压迫得很,如今很是扬眉吐气:“哼,姐姐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呢,居然敢谋害皇兄!”
“闭嘴!”贤妃呵斥。
纯妃嫩嫩的脸蛋鼓了起来,盯着贤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一会,云帝就来了。
看到这一幕,云帝眉头蹙了起来,贤妃见到他就喊冤。
纯妃阴阳怪气地道:“真是好大的脸,还能说出这种话,换做我,恐怕早就没脸见人了。”
贤妃脸色微变,但还是低着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润儿被如此殴打,还请皇上给臣妾母子做主。”
云帝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贤妃。
从眸底里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格外失望。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什么证据?儿臣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元润红着嘴说话,牙齿都是血丝。
云帝心无旁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