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乱成一团。
萧青宁则坐在椅子上研制香粉和药材。
岁月静好。
谢行止离开宴席时,还避开眼线来看了她。
“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
“我刚来府上,就算怀疑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萧青宁调皮一笑,“阿乾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安然无恙。”
谢行止没再多说,只让她小心些,回了国公府。
半个时辰后,萧青宁的小院就热闹了起来。
程氏带着人将里外围得水泄不通。
“萧青宁!”
萧青宁放下手中研钵,似乎被吵到了,皱眉道:“夫人叫我何事?”
“别跟我装蒜,影姐儿是不是你害的!”
“我害她什么了?那杯茶本来就是她自己没站稳才撒的,大长公主都没追究了,夫人还如此兴师动众,当真是心疼你的养女呢!”
程氏蹙眉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萧青宁,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恶毒,难不成你以为害了影姐儿你就能成为太子妃?”
“夫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青宁红着眼睛,仿佛被误会,固执又偏激。
毕竟还是有血缘在,程氏看她这样,心随之一动。
难不成真的误会她了?
可萧画影不会撒谎,分明是说萧青宁和太子去了花房,太子那边她不好去质问,只能来找萧青宁的麻烦。
程氏呵斥道:“花房那些催情药,不是你下的?整个丞相府,就你会捣鼓香料!”
“什么花房不花房,我根本没去过,就算我会捣鼓香料又如何,我做的都是对女子皮肤好的药膏,就算夫人要污蔑,那也得拿出物证人证,怎能信口开河?”
程氏见她如此坚定,像极了她以前坚持要嫁给萧定远的模样。
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萧青宁冷笑道:“夫人怎么不说话了,是根本就没有证据?那自然,我压根就没去过,你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证据!”
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她不是前世那种蠢货,自然要做得干干净净。
“娘,白芷知道。”大眼无神的萧画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程氏猛地道:“白芷呢,还不赶紧去将白芷叫过来对峙?”
“呵,白芷是她的贴身丫鬟,当然帮她说话,这怎么能服众?”萧青宁不屑地扫过萧画影的脸颊。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将萧画影心底的肮脏看了个彻底。
萧画影咬着唇,眼眶的泪水要落不落,惨白着脸道:“姐姐,你我无冤无仇,我何苦冤枉你?”
萧青宁最厌恶萧画影这无辜模样。
因为这种做作姿态,让萧画影受尽宠爱,无论她私底下怎么恶毒,只要她哭一哭,露出无辜模样,旁人都会相信。
还会因为她的话语,来厌弃萧青宁!
萧画影不是喜欢装无辜么,那她就让她好好试试“真无辜”的滋味。
“那谁知道?”萧青宁冷冷一笑,“毕竟我才是真嫡女,你只是个假的,夫人和丞相将我接回来,你可能是怕我夺走家人宠爱,所以才想尽办法诬陷我。”
萧画影瞪大眼:“不是!”
即便心里真的这么想,她也不会说出来!
萧青宁垂下眼睑,故作落寞:“大家都知道家里面最受宠爱的是谁,萧画影,其实你根本不用针对我,我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程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萧画影上前拉萧青宁的胳膊,以萧青宁的性子肯定会挥开她的手,那她不就可以示弱?
但令萧画影没想到的是,萧青宁不仅没有挥开,反而将她抓得牢牢的。
“你这手上的痕迹是什么?”萧青宁吃惊地问。
萧画影想要缩手,但没有得逞。
萧青宁已经撩起她的衣袖,震惊道:“画影,你的守宫砂呢?”
“够了!”萧画影又想到白日里那些事,歇斯底里地大吼出声,“萧青宁,肯定是你设计,你装什么无辜!”
萧青宁清冷平静,一言不发。
程氏不想再看无所谓的争吵,朝外面道:“白芷呢?怎么还没来!”
嬷嬷们低头道:“正在找!”
不一会,外面就跑进来一个二等丫鬟,花容失色地道:“夫人、二姑娘,出事了!”
程氏烦不胜烦:“没学过规矩?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丫鬟带着哭腔道:“夫人,你快去看看吧,白芷死了!”
众人齐齐一愣。
连萧青宁都非常意外,她只是让谢行止将人引开,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下了杀手——
白芷死了,尸体被藏在了假山的池子里。
因为有红色的血迹流出才被人发现。
程氏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