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皇后率先问出口。
“父皇、母后!”昭阳公主看见皇帝,瞬间哭出声,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没有宴席上那种飞扬跋扈的姿态。
她抓着皇帝的龙袍,哭得不能自已。
“父皇,快替儿臣杀了这些贼人,他们玷污了儿臣……”
皇后脸上充满震惊。
饶是皇帝见过大风大浪,脸色也是一变。
玷污皇室公主,谁这么大的胆子!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分明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一想到这点,皇帝就去看萧缙。
“怎么回事?”他声音没有怒气,只是在问。
显然他知道这不是萧缙做的。
萧缙人再狠辣无情嚣张也不会让手底下的人玷污女人。
“歹人我带来了,皇上想知道不如自己问问?”
那几个歹人,浑身溃烂,手脚不齐全,甚至还有个眼珠子都被挖出来一个,另一个皮肤被剥了一半。
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给人一种极大的冲击力。
皇后见了,捂着嘴在旁边干呕起来。
萧缙嘲讽地弯起唇,瞥了眼陆青宁,却发现她脸色毫无变化,这让他来了几分兴致,嘴角挑了挑,显得整张脸更加魅惑生动。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玷污皇室公主!”皇帝厉喝。
那些人哆哆嗦嗦,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萧缙眯起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怎么,还想去刑狱走一遭?本座可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歹人领头的立即抬起头,他刚从刑狱出来,不想再进去。
现在只想着一死了之!
“是太子殿下!”
萧缙顺了顺紫金冠,笑眯眯地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知道吗?”
歹人们立即指着愣在原地的赫连铮。
“太子有恩于我们,下了命令,我们不得不听!”
萧缙不说话了,迈着优雅的步子坐在了轿子上,很快有太监给他递出一盏茶,茶水从刑狱带到这,竟然还是温热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不可能,昭阳是铮儿的皇妹,他们没有利益之争,绝不会如此,皇上,你别相信这几个人信口开河!”
皇后顾不上胃里恶心,擦干净嘴角,拼命解释。
生怕皇帝相信了。
萧缙把玩着玉佩,时不时地抬起眸往歹人们身上扫,那种眼神没有半点温度,更不森冷,却让他们觉得,有刀子在刮他们的骨头!
“我们只一心求死,怎么可能撒谎,太子想让我们去玷污太子妃,给他心爱之人出气,我们找错了人,昭阳公主这才受了不白之辱。”
陆青宁仿佛觉得很荒谬,捂着嘴,震惊道:“这怎么可能,你们……”
她语不成声,格外惊讶。
“有什么不可能,太子殿下又不喜欢你,自然随便你被我们折辱!”歹人们冷笑了声。
陆青宁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即便她是将门之后,性子刁蛮任性,在这个时候也格外柔弱,眼泪飒飒地往下流,身影往后跌,还是边上的宫女将她扶稳了。
跪在地上的昭阳公主见她这个惨样,也没有怀疑。
从地上爬起身,歇斯底里地道:“容浅那个罪奴在哪,让她给我滚出来,肯定是她教唆太子哥哥,不然太子哥哥绝不会这般做!”
昭阳公主现在恨不得杀了容浅以泄心头之恨。
说着,就疯狂地往殿内钻。
赫连铮想去阻拦,却已然来不及。
昭阳公主已经闯进容浅昏睡的屋子,她正要大开杀戒,却发现里面的太医宫女一动不动地昏睡在地。
“哪个是容浅!”
陆青宁恨不得大声说头部受伤的那个,可是不能,她现在要装出很受打击的伤心模样。
反正前世昭阳公主时常欺辱她,这次还想用没开锋的剑毁了她的脸,容浅也不是个单纯货色,她报复起来得心应手,没有半点心软!
她朝萧缙使了个眼色,哪知道萧缙看都不看这边。
只一心把玩着他的那个玉佩穗子!
“谁是容浅!”只听见昭阳公主发疯似的大吼。
太医脸上被泼水,看见疯子一样的昭阳公主,连忙跪下指了指床上,可下一刻,他愣住了。
又去往屋子看。
“回、回公主的话,容浅不在这里!方才微臣只觉得脖颈一痛就没了知觉,人……人不见了!”
赫连铮听见这话,顾不上体统,钻了进去。
发现容浅真的不在里面。
他先是松了口气,又担心起来,容浅不在这,去了哪里?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的?
陆青宁在宫女的搀扶下也跟了过去。
等瞧见容浅真的不在里面,陆青宁略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