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想不通陆青宁怎么会在这。
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以前只知道她性子骄纵跋扈,但在他面前还知道伪装成温和模样。
可如今——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陆青宁没有半点害臊,“要不我替殿下说?殿下不满皇上赐婚你我,不甘寂寞,所以和这个罪奴勾搭上了,对否?”
这什么跟什么!
赫连铮绝对不能让陆青宁坐实这个罪名,连忙道:“自然不是,青宁你听我解释。”
陆青宁用力一甩,用鞭子将手帕卷起。
指着闻风而动过来的春水,然后又看向另外一个太监道:“春水你拿着这东西,然后你去禀报皇后娘娘,让她过来一趟。”
太监正要答应,赫连铮呵斥道:“谁都不许动,东宫今日发生之事若传出去,孤要你们的命!”
太监瞬间不敢动了。
虽然陆青宁是未来的太子妃,可毕竟还没成亲,正儿八经的主子可是赫连铮。
“殿下好大的威风,这是在威胁人吗?”陆青宁瞪着眼问,紧咬着不放。
赫连铮只觉得难看,让众人散开。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他低头服软。
陆青宁斜了眼他:“我没闹,若殿下不喜欢我,可以解除婚约,为何背着我干这种勾当,也不觉得丢人!”
说着,又剜了眼容浅。
“你可真是厉害,先勾搭我弟弟不成,如今又来勾引太子殿下,上次饶了你真是我错了!”
之前那件事是陆丰收的错,可两件事加起来,瞬间将容浅摁在地上摩擦。
众人只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容浅浑身发抖,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看起来格外可怜,她不敢和陆青宁对上,只求助地盯着赫连铮。
赫连铮不想将事情闹大,红着脸道:“孤已经成年,就算收个通房也无碍。”
“殿下莫不是忘了,皇上可是说过,在你与我成亲未生下嫡子前,你都不能与其他女人行鱼水之欢,皇命你都不放在眼里,是想抗旨吗?”
这句话分量格外的重,压得赫连铮喘不过气来。
若是让父皇知道这边的事,后果不堪想象,毕竟父皇最近本来就对他很不满,可千万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想到此,赫连铮忍着痛恨走到陆青宁身边,伸出手想去抱她。
他以为只要他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
可陆青宁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陆青宁,一鞭子抽过去,打在赫连铮的手腕上:“可别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我嫌脏!”
赫连铮吃痛,整张俊脸扭曲了起来。
他不再伪装,呵斥道:“陆青宁,这些年我一直在忍你,已经够了,你还不满足?”
“放肆!”
倏地,门口进来一群人,皇后听到动静就急忙赶来了,正好听见赫连铮那句话,只觉得脑袋都要裂开,气的声音都变得尖厉起来。
啪!
赫连铮正要行礼,却被皇后一巴掌扇过去。
“谁让你说那些话的,再生气也不能胡言乱语,赶紧给青宁道歉,不然你陆叔叔回来,非得扒了你的皮!”
赫连铮眼神之中闪过痛恨。
又将陆将军搬出来,要不是为了陆家的兵权,他怎么可能……
“铮儿!”皇后见他不为所动,重重地叫了声,带了些逼迫的味道。
赫连铮抬起头,咬牙道:“青宁,方才是我错了,对不起。”
一朝太子当着众人的面道歉,屈尊降贵。
只不过陆青宁没有半点反应,无关痛痒地道:“殿下的道歉我可担不起,反正我已经撞见了,你不给个交代我不可能原谅你。”
皇后打着圆场道:“肯定是那个贱人故意勾引太子,本宫给你做主,将她杖杀,如何?”
舍弃个普通的奴婢成就大业,没有比这种更划算的事。
容浅慌了。
她还不想死,家里还没翻案,还没成为太子妃,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她身子骨一晃,弱不禁风地摔在地上。
弄出这样的动静,赫连铮立即道:“母后,你不能!”
皇后气得要疯了。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和她顶嘴,难不成不知道孰轻孰重?
“皇后娘娘,你也看见了,太子殿下根本就不舍得这个罪奴呢。”陆青宁鬼魅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听不出情绪。
皇后一愣:“说什么呢,一个罪奴有什么舍不得,来人,将她给本宫拖下去,杖杀!”
容浅没和皇后求饶,更没叫陆青宁,只满目深情地看向赫连铮。
她不吵不闹,只盈盈道:“太子殿下,奴婢没有伺候你的福分,日后你还是忘了奴婢。”
赫连铮见她这么懂事,只觉得心疼,怎么可能让人杀她。
见人来了,连忙将容浅护在身后,对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