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宁像才想起来,自在地道:“太子哥哥找我做什么啊?”
赫连铮一口气差点气死。
“方才在宴席上你为什么要给昭阳难堪,还和萧缙那样的人勾搭在一起,你不知道萧缙与我是敌对势力?”
陆青宁猛地站起身,斥责道:“太子哥哥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千岁爷为人再狠辣无情,那刚才也是帮了我,至于昭阳,她想杀了我,我不与她计较她还不肯道歉,被拖入刑狱是罪有应得!”
赫连铮想回怼,可又找不出合理借口。
她说得没错,从头到尾是昭阳的错。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让外人来欺负自家人。”
陆青宁不听劝,瞪着杏眼道:“太子哥哥,我受欺负你一句话不说,现在怎么在责怪我?”
赫连铮皱眉。
平日里只要他表现得一点不开心,陆青宁就会像舔狗一样哄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青宁背过身去,像是生气了的模样:“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给个解释,我可要找皇后娘娘说理去了。”
“别找母后。”赫连铮头疼得很,“青宁,你我马上要大婚,我不想生事端。”
陆青宁冷笑道:“说来说去,太子殿下还是怪我不懂事。”
说着,她很不给面子,指着他鼻子道:“昭阳就在刑狱,殿下这么维护她那就直接去要人,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赫连铮气得脸色发青。
刑狱是萧缙的地盘,他去萧缙不折腾死他才怪,怎么可能要得到人,她不会在挖苦讽刺他吧?
“谁在外面!”
陆青宁根本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但她就是觉得容浅在。
还不等别人有所反应,她用力拉开门。
容浅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
陆青宁高高在上地睥睨她,嘲讽道:“殿下这里的人可真是懂规矩,随便一个奴婢都能在外头听墙角。”
容浅被说得头皮发麻,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个头。
“奴婢没有偷听,奴婢是来找殿下过去用参汤的!”
陆青宁轻笑一声。
她走到容浅跟前站定,漂亮的锦缎绣花鞋面显露在容浅目光下,容浅只觉得陆青宁从头到尾无一不精致。
而她在陆青宁跟前就像是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不,她以前也这般高高在上!
她还有太子殿下的爱,陆青宁没办法和她比!
陆青宁眯起眼,让人听不出情绪,“嘴皮子真是厉害。”
容浅不服气地抬起头,眼神很是倔强:“陆小姐,你方才本来就做错了,你明明是太子殿下的人,却要与萧缙那种阉狗乱臣为伍,不就是在和殿下过不去?”
“殿下好声好气地和你说,你还不乐意,难不成你非得让殿下生气为难才高兴?”
“昭阳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她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又没伤到你,你为何咄咄逼人要置她于死地?”
说的可真是大义凛然。
句句都是在责怪她偏袒昭阳,顺带还展现了自己体贴,是个贤内助。
陆青宁莞尔,妖娆众生。
她就怕容浅不说,现在说了更好,省得她去找借口责罚。
这么虚伪的人,和赫连铮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子哥哥,看来你这奴婢与众不同呢,竟然敢训斥主子。”
“奴婢说得不对吗?”容浅据理力争。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陆青宁眼神一眯,杀机必现,“掌嘴!”
容浅被震得不敢再开口,
赫连铮自然维护容浅,沉脸道:“她是孤的人,你无权……”
啪!
巴掌声响起,赫连铮愣住了,容浅被打得侧过脸,嘴角渗出绯红的血。
“大胆奴才!”赫连铮反应最快,立即看向打人的太监,他想阻拦,却被太监一个眼神睨了过去。
赫连铮定在原地,只因这个太监他认识,是九千岁萧缙身边的红人。
小路子。
可他怎么会在这?
“陆小姐,千岁爷觉得你斟酒斟得好,特意让奴才来伺候你。”小路子态度不卑不亢,问:“可是这般掌嘴?”
陆青宁差点要拍手称快,笑眯眯地道:“不愧是督公调教出来的人,懂事多了,太子哥哥,你这边对奴才女婢的训练可要抓抓紧。”
“可还要继续?”小路子问。
陆青宁偏过头,盯着容浅道:“继续,我不说停不许停。”
赫连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们在东宫,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小路子是大内高手,自然不会失手。
“殿下!”
容浅眼神委屈又固执,期期艾艾地看向赫连铮,希望他能施以援手,但赫连铮根本不敢动。
皇后那些话一直响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