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东西洒落一地。
她抬头,狠狠地瞪向春水。
“看什么看,小心我将你眼珠子给挖出来!”春水跟在陆青宁身边这般久,别的没学会,跋扈学了十成十。
再加上她是皇后那边的亲信,根本没将他人放在眼里。
更何况早就让她恨极了的容浅?
“都是奴婢,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容浅将亲手做好的饭菜放回食盒,可惜都洒了。
春水得意扬扬地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赶紧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要不是挨板子的地方还疼,容浅早就动手了。
她低头,将那抹恨意藏在眸底。
只是下一刻,她听见里头传来脚步声,容浅眼睛微闪,咬着唇道:“我是来给太子殿下送吃食的。”
说着,站起身要推门。
春水哪里会让她进去,扣住容浅的手,还没用力呢,容浅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嘎吱!
门在这时从里打开,赫连铮看见容浅受欺负,整张脸乌云密布,他狠狠地剜了眼春水,连忙将容浅扶起。
“浅浅。”
“殿下,我没事。”容浅握住他的手,眼泪要落不落的固执样,让赫连铮更加心疼。
赫连铮心脏疼得抽了抽,愤恨地看向春水。
“谁给你的胆子动孤的人?”
春水只觉得委屈,她可是跟在赫连铮好些年了,哪里是容浅能比的?
“殿下,奴婢是来给你送羹汤的。”
赫连铮一把挥开春水递过来的食盒,呵斥道:“还敢狡辩!来人,掌嘴二十!”
说完,他将容浅小心翼翼地扶进了议政殿,生怕她磕着碰着。
巴掌声很快响起,春水整张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心底更是恨透了容浅!
暗处,陆青宁看完这幕,嘴角勾了勾,缓缓回了含光楼。
陆丰收也回来了。
“姐姐,你去哪了?”
陆青宁平静地抿了口香茶:“看了出好戏,你今日去哪了,怎么都没看见你?”
陆丰收嬉皮笑脸地道:“这不姐姐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自然是去做该做的事,总不能一直当这个纨绔。”
“我不管你做什么,反正别给陆家惹祸。”陆青宁语气凝重,“如今这个节骨眼,我们绝对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陆丰收见那张俊脸凑过来,撒娇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陆青宁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他认真起来,肯定能做好:“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姐姐请说。”
陆青宁压低了嗓音:“三日后上元灯节……”
议政殿闹了那么一出,自然传到了帝后耳中。
不过他们见陆青宁没有发作,就将这件事压了,但皇宫里耳目众多,此事早传遍六宫。
……
三日后,上元节在暖山台举行。
陆青宁姐弟一早收拾妥当,只等软轿来接。
暖山台偏远,还要坐船过去,软轿在岸边停下,陆青宁起身落轿,很快便听见身后传出一道讥讽声。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昭阳公主冷冷地嗤了声。
陆青宁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这里明明没有狗,我怎么听见狗叫声?”
这分明是在骂昭阳公主是狗,周围的贵女立即笑出声。
昭阳公主脸色铁青:“陆青宁,你别得意,太子哥哥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不喜欢我喜欢你吗?”陆青宁手去捏腰间鞭子,像是动了怒,要和昭阳公主打一场。
两人针锋相对许多年,其余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昭阳公主憋红了那张脸。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跺脚道:“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整天缠着太子哥哥,现在还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简直没有半点贵女样!”
陆青宁眼神在昭阳公主身上打量了会。
昭阳公主是赫连铮同父异母的三妹妹,向来与她不对付,以前她以为是自己抢了赫连铮她才厌恶她。
可如今她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昭阳公主对赫连铮的占有欲似乎太重了。
陆青宁缓缓眯起眼:“我没贵女样?昭阳公主,我可是皇后亲手抚养长大,皇后都养不出贵女,那还有什么人是贵女?”
昭阳公主再蠢也知道不能诋毁皇后,目眦欲裂地道:“你……”
“我什么我?”陆青宁捋了捋衣袖,“行了,昭阳公主若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落,她带头上了三层楼的船。
昭阳公主气炸了,只觉得周围的贵女们都在嘲笑她,她瞪向陆青宁,想也不想地扑过去。
陆青宁可不会让她这样扑,身体以一种轻飘飘的姿势让开,再抬起脚一踹。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