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心惊肉跳:“愣着干甚,还不赶紧拉下去!”
殿内。
皇上温和地看向宋青宁。
“宁儿,你受惊了。”
宋青宁摇了摇头。
她没说什么,但小脸惨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这乖顺的模样令皇上更加心疼。
太医很快过来请了脉,也确定手钏上有麝香。
皇上冷冷地道:“那个毒妇死不足惜!”
宋青宁故作大度。
“她好歹伺候皇上多年,太后娘娘又喜爱她,皇上饶她一命吧。”
静贵妃不只是后妃。
她还有家世背景,若轻易动了,肯定会让朝堂不稳。
最重要的是她孩子尚未生下,若在此时动了静贵妃,兴许会让大臣们说她祸国殃民!
皇上亲了口她:“还是宁儿大度,朕依你。”
仁明殿。
宣太后怒不可遏地道:“她居然敢拿哀家赐下的东西去谋害皇嗣!”
太监低头不敢言语。
“贤妃没事吧?”
“贤妃娘娘平安无恙,只是……”太监犹豫。
宣太后凌冽地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直说!”
太监满脑门都是冷汗。
“废贵妃在冷宫里大喊贤妃娘娘肚子里是孽种,说皇上甘愿戴绿帽,这谣言传得满宫都是。”
宣太后一把砸了手中的佛串。
“贱妇!去,给哀家好好招待她,再敢胡言乱语就给哀家拔了舌头,以儆效尤!”
年轻时宣太后就不是个仁慈的。
如今为了自家孙儿更不惜露出残忍的一面,太监领命退去,很快就镇压住了整个后宫。
只不过,此事还是埋下隐患。
朝堂上纷纷扬扬。
早朝时,不少老臣们开始跪地请求皇上查验皇室血脉。
皇上嗓音冷厉:“是不是皇嗣,朕不比你们清楚?”
老臣们跪在地上,哭着道:“皇上,你多年来没有子嗣,如今贤妃娘娘一进宫就有了喜讯,只怕这血脉不纯。”
“臣知道你不想过继宗室之子,可皇室血脉切不能污浊!”
看着老臣们哭得如丧考妣,皇上不怒反笑。
“依你们看,是朕和贤妃合起伙来骗你们?”
老臣们连连摇头。
“定是贤妃娘娘蒙骗了圣上和太后,这才……”
宋父爱女心切,指着那人骂道:“这可是欺君之罪,本官女儿绝不会这般做,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宋尚书,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急眼干什么?”
宋父撩起衣袖,打成一团:“我不仅急眼还要打你,只会泼脏水的狗玩意,我女儿岂能容你污蔑!”
皇上怒斥:“放肆!”
朝堂瞬间安静,殿前失仪,可是大罪!
“谁再以讹传讹,朕就抹了他的脖子!”
“皇上你不能清白不分!”
“拖下去!”皇上没有半点犹豫,“打入大牢!”
这边动静很快传到了宋青宁这边。
她没放在心上,她还有双胎丸、生女丸,等这胎孩子生下来,成了太子她再继续生,自然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娘娘喝药。”妙语端上汤药。
为了避免皇上派来的人起疑心,宋青宁需按时服药。
她有孕,后宫妃嫔们虽然满心嫉妒,但有静贵妃前车之鉴,都不敢造次。
之后的几个月,皇上一有空就陪在宋青宁身边。
同吃同睡,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
直到陆家行刑那日,皇上带着她去见了血腥场面。
“宁儿,你若不舒服就和朕说。”皇上语气越发温和。
今日他不打算让她出宫,宣太后也不同意,奈何宋青宁软磨硬泡,他最吃她这套,只好同意了。
“妾身知道。”宋青宁靠在皇上怀中。
她肚子越发大了,尖尖的,也越发犯懒,身上多了些母亲的慈爱。
“朕按照你说的,把陆奕和柳萋依绑在了能看到刑场的地方。”
宋青宁娇弱地道:“谢谢皇上。”
下了马车,宋青宁就见到了不人不鬼的两人。
陆奕瞧见她,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陆奕,是本宫向皇上求情,留下了你和柳姨娘的贱命,你是不是很感激本宫?”
宋青宁笑着问。
陆奕发不出声音,盯着她明艳的脸蛋,似乎做了个梦。
梦魇里,他跟随镇南王平步青云,当今皇上被他一剑刺死。
宋青宁成了他争权夺利的工具,被他亲自送到别的男人的床榻上,他还与那人砍了宋父的脑袋。
他则和柳萋依带着孩子,越过越好。
一瞬间,陆奕竟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宋青宁让人端来盆盐水,往陆奕身上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