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数万年前那般,只是这次发落人的是枕源,发落的对象也变了。
先是四海八荒除狐帝之外的主事人,证据确凿,他们所做之事,或轻或重,不过都不能再如以往那般任一荒之主,或一海之主。
狐帝见“同僚”们一一被发落,心里有些发毛,很是不安。
他虽然觉得自己是上神,枕源哪怕坐稳天君之位,也未必敢对青丘发难,他一家好几个上神,总要给他几分颜面。
这么想,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早些年做过些不合时宜的事,他从前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见枕源这些年行事,他便明白,自己做的那些,都犯了忌讳。
偏偏帝君,折颜,还有那个因缘神君都站在枕源身后,再加上还有个梵洲院,若是枕源真要发作于他,狐帝也做不了什么。
这一刻,狐帝心思百转,头顶上犹如悬了一把达摩剑,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自认逍遥的狐帝,此刻满心忐忑,等待着枕源的宣判。
很快,随着枕源看向他,狐帝的心愿落空。
“此事不是我所为,还请天君重新查过,天君只听这些人一面之词,是不是太不把我青丘放在眼里。”
狐帝这话隐隐有威胁之意,枕源却是不怕的。
“本君听闻狐帝管着五荒,却十分喜好游历四海八荒,常年不见踪影,狐帝又怎么知道不是青丘所为,青丘狐族历来护短的名声本君也有所耳闻,知晓狐帝有心维护晚辈,但是本君不能因为狐帝护短便不辨是非吧。”
言下之意,我不怕你威胁。
狐帝脸色难看。
“天君当真不顾忌我青丘几位上神?”
“狐帝这是什么意思?”
“我青丘数万年对天族可以说尊崇有加,天君如此不顾及情面,当真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了。”
枕源不怕他,当即就硬气的回道:“本君天君之位,来的正,自然坐的端,不知狐帝觉得本君那里做的不对了。”
狐帝无言以对,枕源上位以来,四海八荒发展更好了,少了许多争斗,多了许多玩乐有趣之事,不说人人都欢喜,但是整体幸福感提高了许多。
小满见不得自己学生被欺负,当即出声道:“本君记得荒主为君,白止上神何时称帝,本君怎么不知道?”
狐帝面对小满底气可没有面对枕源时足。
“只是下人恭维之言。”
“哦?早就听闻白止上神不喜权势,虽手握五荒,却从来不问世事,最喜陪着妻子到处游玩,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
这话白止跟不少人说过,做不得假。
“天君,既然白止上神不喜权势,那五荒便换人管吧,能者居之,青丘旧事,白止上神不愿意认,旧事不好掰扯,即便白止上神无心之过,但确实让青丘不少种族受害,往事不可追,公道自在人心。”
“老师说的对。”
狐帝,不,是白止上神无话可说。
四海八荒,全部回到天族手中,然后由枕源一手安排。
随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补偿的补偿,当然了,这些补偿大多都是由那些加害者出大头。
白止从前管理着五荒,地盘大,事情也就多,白浅那性子,真是让不少人吃了不少苦头,就数白家出血最多。
那些自诩天生血脉高贵之人对枕源此举很是不服,可碍于打不过,只能作罢,好在枕源没有赶尽杀绝,他们只是大出血,只有作恶多端之人,才会被加重处罚。
当然了,这些人还不知道死后有更惨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枕源是个非常好的领导者,做事兢兢业业,一心为公。
一晃又是万年过去了,四海八荒当真是真的太平了,从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翼族,如今也不敢乱动,魔族没有实力强大的魔尊出世,十分太平。
小满直接下令不允许有修为之人下凡,将凡人自成一界,自此,凡间没了神仙的影响,虽然也有灾难,但是那都是自然发展出现的。
再后来,小满才偶然听闻白家又生了一女,是白浅的侄女,名为白凤九,这次她额头上没有那朵花,渺落因为冥界的出现,彻底断绝了出世的可能,白凤九生来便体弱,天赋底下,往后也并未传出什么名声来。
白浅整日养着儿子,从前背靠青丘五荒,那孩子跟他娘一样喜欢祸害人家,如今失去了仪仗,没少被教做人。
白止在世时还好,后来白止被人寻仇重伤,早早陨落,他妻子跟着去了。
从前白家要什么有什么,自然团结,如今白浅的儿子总是闯祸,他们再也做不到跟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后来,白浅为尝尽了苦楚,那些她曾经欺负过的人,如今变成了欺负她的人。
最后为了护住儿子,她只能去翼族求离境庇护一二,可离境身边有了玄女,两人斗来斗去,离境失去了耐心,遵从擎苍之意,娶了翼族一位大将之女。
从前傲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