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个儿就明个,这话说完的次日,柳佳成鸣便叫来了马佳氏。
“小满年纪也不小了,她该学着管点事了,她亲额娘的嫁妆我记得都由你管着,今日我做主,将那些嫁妆都给小满,让她学着上手试试。”
柳佳成鸣话音刚落,马佳氏就要炸了,什么意思,到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她的了,想让她给出去,门都没有。
那些东西她是打算留着给儿子的家产。
马佳氏在娘家还算受阿玛看中,但是有一点,她毕竟是庶女,家里孩子也多,上面还有嫡母盯着,她明面上的嫁妆并不多,阿玛只私下多补贴了些银子,这些都没放在嫁妆单子里头。
最值钱的还是田产,铺子,她嫁妆里这两样还不如小满亲额娘的多。
“不行,小满才多大,她哪里会打理嫁妆,我再给她管几年。”
小满心里冷哼,再管几年,恐怕到时候田产铺子的契书就易主了吧!
“继额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您身子总是不爽利,为了您的身子,我虽然不是打您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好歹也叫您一声额娘,自然不能在您病中还不体贴您。
若是因此耽搁了您养病,最后病重的药不可医,我可就罪过大了,继额娘心善,总不会让女儿落得如此被人说道的下场,您如今的身子最忌讳费心思。
再者,我听人说了,人啊,最忌讳操心太多,容易老人,继额娘也才不过二十出头,我瞧着您眼角已经有皱眉,再让您操劳,可就是女儿的不孝了,若是您实在不愿给这嫁妆,我回头可要去找郭洛玛法来劝您了。”
小满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都是好话,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是个孝顺闺女,可再仔细一寻思,这话处处都是问题。
落在马佳氏耳朵里就是奚落她,诅咒她,最后还威胁了一句。
小满口中的郭洛玛法自然不是她亲额娘的阿玛,是马佳氏的阿玛。
马佳氏的阿玛小满见过几次,怎么说呢,有点好面子,要脸皮就行,小满最怕他不要脸皮。
马佳氏敢跟柳佳成鸣叫板,最大的底气就是娘家有个能制得住丈夫的好阿玛。
小满都知道那位马佳大人好面子,马佳氏这个亲闺女自然也知道,往日她表现的不错,可若是让阿玛知道她侵占继女的财产,她也不敢保证阿玛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想着,马佳氏看向小满的眼神带着狠毒,小贱人,跟她搁着使手段,以后走着瞧。
小满低下头,微微勾起唇角,这点眼神算什么,更狠毒的眼神她都见过。
小儿科!
再怎么不情愿,最后马佳氏还是妥协了,她到底明白,如今的柳佳成鸣不会站在她这边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撕破脸了。
柳佳成鸣看着马佳氏盯着女儿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皱眉呵斥:“你那什么眼神,难不成你还想贪墨索绰罗氏的嫁妆不成?若是真的,我可要去岳父家问问你们马佳氏一族是怎么样的教养,怎么就教出你这样阴狠的女子。”
索绰罗氏就是小满的亲额娘。
马佳氏闻言,心头当即就是一悸,这样的罪名她可背负不得。
她娘家是马佳氏一族的旁系,不怎么起眼,可是同气连枝的道理她知道,若是正因为她连累了全屋姑娘的名声,娘家能放过她才怪。
越想越害怕,想着想着,马佳氏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出来:“老爷这话说的,我不过是看小满年纪小,才代为管着那些田产铺子,怎么就成了贪墨索绰罗姐姐的嫁妆了,不过老爷既然说了,小满也确实不小了,那便让她接管就是,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管好,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我这也怕她被下头的人蒙骗了去。”
小满笑笑:“多谢继额娘关心,我是没什么经验,这不是还有阿玛呢!我说是不会,会过来过问阿玛的意见,想来这些对阿玛而言都不是问题。”
柳佳成鸣自从伤了后,就一直自信不起来,小满这般话听得他很舒坦,让人大男子主义爆棚。
“小满这话对极,我又不是死人,自然会帮衬着。”
马佳氏彻底放弃“抵抗”。
然后小满拿出了索绰罗氏的嫁妆单子,马佳氏瞧着她这副作态,忍不住在心里骂人,合着有备而来呀!
原本还想留一点,这下好了,不仅留不住,还要贴进去一些,毕竟她接手的“嫁妆”可没嫁妆单子上的那么多。
她倒是想抵赖,可到底还是更怕没了娘家阿玛撑腰,只能捏鼻子吃了这个亏。
小满一脸欢喜的接过那些嫁妆,看着那张欢喜的脸,马佳氏只觉得心梗,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家都不管了。
她不管正好,小满开始接手管家的事。
刚开始小满故意表现的稚嫩,时不时过去跟柳佳成鸣请教一些十分“白痴”的问题,极大的满足了柳佳成鸣的大男子主义,小满获得管家权。
马佳氏还是整日躺着居多,即便有心要斗,也有心无力,小满这样很好,家里养两个一心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