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歇。
一县百姓的安危,治病的药材,管理问题,这些百姓的吃穿用度,司徒乾抠门,给的赈灾银根本不够用,许多都是他暗中让人鼓动周边府城商人捐赠的善款。
方方面面都要周全,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泉县百姓知道有救了,一边喝着药,一边感谢安王,百姓陆陆续续好了,然后就听闻安王累病了,一个个都忍不住落泪。
在古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是写实诗,百姓们自己都清楚,他们这种情况,本来可能会直接被放弃的。
可是安王来了,带着药材,大夫,还有米面粮油。
虽然也有死去的人,但是大部分人都得救了,他们感恩。
司徒铎休养了几日才缓过来,这几日,药方传到周边县城,周边零零散散感染疫病的也都得到了救治,然后他就打算启程回京。
他离开这日,泉县百姓全都出来相送,一直把他送出城门,直到他的马车看不到踪迹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这件事让司徒铎收获不少好名声,他的名声从当地开始向周边扩散,几乎跟司徒铎前后脚到京城,司徒铎名声大噪。
顾正清离开后,顾正清瞧着姜鸣坤,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仔细看才能看出并不达眼底。
姜鸣坤还不至于没规矩盯着女眷的眼神瞧,所以并没有瞧见。
顾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你要读书,那边得住的清净些才行,给你安排个稍微前院安静的院子可行?”
姜鸣坤微笑道:“有劳夫人,在下都可以。”
到底是读书人,知道些规矩,上门做客还轮不到他来挑剔。
然后顾夫人吩咐一个小丫鬟道:“白桃,你带这位姜公子去德鑫院。”
但愿住在里面多少能有几分廉耻羞愧之心,学些德行才好。
姜鸣坤:“多谢夫人。”
待姜鸣坤被丫鬟带走后,屋子里没了外人,她的脸才沉下来,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如今倒是越发大胆,竟然敢把私生子接进府里,还让她安排,想想就觉得作呕。
自从知道顾正清暗中背着他做了什么后,再同他相处,便觉得恶心,作为大小姐,她无疑是骄傲的,当初嫁给顾正清,本就是下嫁,她生不出孩子,若是顾正清正儿八经纳妾都行,大不了生了孩子抱过来养着就是,谁知道他得了实惠还想要名声,孩子想要,名声也不想坏,真是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过了一会儿,送姜鸣坤的丫鬟回来,道:“夫人,已经把姜公子送去德鑫院,不知该给什么样的待遇。”
顾夫人问了一句:“他可带了书童小厮过来。”
“带了一个书童。”
“那便再配两个丫鬟好了,就文燕和文伶好了。”
丫鬟一愣,文燕和文伶可是两个不老实的,模样漂亮,对着老爷时不时抛媚眼,老爷坐怀不乱,对夫人一如既往,两人算盘打空,夫人大度,没打算两人出府,一直在府里做小丫鬟。
这样两个千娇百媚的丫鬟去一个男子院中伺候,不会出事吗?
她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听吩咐行事就行了。
文燕和文伶去伺候姜鸣坤至少,顾夫人把两个叫过来说了几句话。
“以后你们就去德鑫院招呼姜公子,以后也不用回来了,以后怎么样,看你们的造化。”
不用再回来了?姜鸣坤是客居在顾府,按照如今他的院试的打算,应该能待一年,若是姜鸣坤走了,她们还不用回来,岂不是要被卖出府。
两人勾引老爷不成,也知道得罪了夫人,原本还以为夫人真大度,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们呢!
如此一来,她们只能靠那位姜公子了。
举人功名在身,老爷的故人之子,肯定也出身不凡,还更加年轻,那位姜公子也没带女眷,一年时间,哪有男人能忍得住寂寞。
事实上,姜鸣坤确实耐不住寂寞,姜鸣坤这次进京,并没有带妻子,也没带妾室,本就打算跟顾正清学习亲近一些。
彭氏没让他带。
顾夫人听闻姜鸣坤私下受用的两个丫鬟,还特意瞒着,忍不住嗤笑,果然是他的种,一路货色。
另一边,司徒铎去了泉县周边一个县城暂时落脚,他面上带着母后准备的面罩,遮掩住口鼻,听县官开始禀报情况。
“泉县已经封县,只进不出,就是以防疫病传出来,可是总有封不住的地方,大夫不够用,研究不出能够治疗疫病的药方,药材也不够用,大家怕死,便想要逃出来,周边几个县城陆陆续续也有感染上疫病的村子,我们景上县也有几个疑似感染的,这些都已经被下官集中隔离起来,可还是没办法救治,如今百姓人人自危,不敢出门,不敢摆摊,长久下去,大家吃喝都成问题。”
县官说着说着都想哭,别看事情没发生在他们县城,但是他们也受影响。
一个不慎,就是下一个泉县。
司徒铎听完才发现泉县的情况比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