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躁不已。
直接就没好气道:“有些人不用上工难道就不会把饭给做了吗?柴也没劈,水缸里水没了就不知道去打,一个个都想吃现成的,谁惯的。”
今天轮到刘影跟一个男知青做饭。
阴阳怪气一顿喷,老知青听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新知青受不了她这气。
杨帆,张爱民以及王志强脸色不好看,刚来,还没习惯泥巴房,对未来迷茫着呢!结果就碰到个嘴巴不饶人的。
也是倒霉。
小满脸皮厚,管她说谁,她不认为自己在“有些人”的范畴,又能耐她何!
张爱民和王志强是男人,不好意思跟女人计较,可杨帆不惯着她。
她是家里最小的,上头有两个哥哥,父母都是双职工,两个哥哥比她大几岁,都已经有工作结婚了。
两个嫂子也都有工作,原本她不用下乡,可以直接顶她妈的班,只是被眼红的人举报了,这会家家户户都得下乡一个两个,她们家没有,就被盯上了。
只能下乡,来之前都说好了,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回城探亲,相看对象,直接顶替她妈的班,她直接用有工作和要结婚的理由,到时候就能留在城里了。
所以杨帆底气十足。
眉头一挑:“瞧刘大姐这话说话的,今个你做饭,厨房钥匙在你那,有些人要是做了饭,还不得被你说成是会撬锁的贼。
整个知青点烧火用的都是枯枝枯叶,那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你就是想找茬好赖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真以为都是你妈,瞧把你惯的,你在家你敢这么对你妈,看你妈能饶得了你。”
杨帆小嘴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可把众人都给惊着了,看面相杨帆比较软和,谁知道那张嘴跟那张脸南辕北辙。
这长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刘影也没想到杨帆瞧着柔柔弱弱,竟然这么能说,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可是都到了这份上了,她不能认怂。
要不然以后还不得让新来的爬头上撒泼,这坚决不能。
一夜不怎么好眠,点大的地方,几个人挤着。
早上小满是被一声尖叫声惊醒的。
“啊,有老鼠啊!”
“大清早喊什么,让不让人睡了,不就是老鼠,想睡就睡,不想睡就滚。”
睁开眼睛就见杨帆抱着被子躲在墙角,眼角微红,联想到刚才她那声尖叫,不难看出她是被老鼠吓的。
一番兵荒马乱过后,杨帆丧着脸跟着老知青洗脸刷牙。
小满也跟着。
早饭是杂粮稀饭,水多粮少,稀稀拉拉,每人只喝一碗,多了也没有,混个水饱。
老知青带着新来的知青去了大队长家,新知青昨晚上来的,太晚了,得把粮食关系转过来。
把新知青放下后,老知青们就去上工去了。
大队长面对知青眉头就没松开过,对乡下人来说,这些城里来的娃就是跟他们抢粮食的。
小满初来乍到,也没有跟大队长套近乎的打算,把事办完就回去了。
新来的知青可以休息一天,主要是安置下东西。
小满东西多,收拾起来麻烦,女知青屋里现在只有小满跟杨帆两个人。
看着小满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杨帆一脸不解:“你不会把家当都给带来了吧!”
几大包,她瞧着里面竟然还有一口锅,虽然不大,但是那可是铁锅。
整个知青点就一口锅,也就比小满带来的大一点。
小满笑笑:“这不是听说知青下乡很难回去,邮寄怕丢,这边冬天冷,多带了两床厚实的棉被还有棉衣,怕我没锅吃不上热乎饭,特意把家里的锅让我带过来了。”
“那你家里人怪疼你的。”
小满想到柳家人,心情还不错:“我妈疼孩子,什么都让带着。”
只是疼得孩子不是她就是了。
至于这些东西,是小满无赖要来的。
她有钱,但是缺票。
买铁锅都要工业票,这票难得,既然柳家有,她就不怕带一路过来麻烦,直接把家里的小锅给拿过来了。
小满还记得柳母看她的眼神宛如看土匪过境,都冒火花子了。
除了锅,她还带了个暖瓶,柳母新买的,原本打算留着给柳家大哥结婚后小两口用的。
铁皮水壶,茶缸子,牙膏,还有柳母刚买没舍得用的雪花膏……
要不是碗不容易携带,她都想给带过来。
可以说小满把柳家目之所及的日常用品都给拿来了。
这些东西她来了这边费点工夫也能弄到,可是她这么做了,委托人反馈的情绪来看,这么做确实更合委托人的心意。
别说,做“无赖”就是爽,柳母看不惯她又拿他没办法的眼神令人格外痛快解气。
可以说委托人丧命,柳母也有一份责任。
亲女儿的工作都能偷摸给卖了,家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