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胜利苦笑道:“舅舅,陈金涛用糖衣炮弹将我拉下水,他如果出事,我也跑不了。
这两天我是饭不思,茶不饮,晚上经常做噩梦惊醒。”
常春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就算陈金涛出事,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他还是担心窦胜利出事连累他。
这些年,窦胜利向他进贡也不少。
“胜利,这事你应该尽快摆平!”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摆平啊?舅舅,能不能将甘恒生调离云河县,安排一个您信得过的人过来?
县纪委书记自从换了江西斌后,我的压力小了很多,而且,工作开展也顺利得多。”
常春沉思了一会,说:“我会考虑的。但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就这样吧。”
窦胜利临出门前,常春又叮嘱道:“云河县的事,我也会关注,但关键还靠你自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明白我的意思吗?”
窦胜利其实并没有完全弄明白,但还是说:“舅舅,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金涛走出门后,将车开到僻静处,给高明打电话。
“高局,有没有最新消息?”
“金涛,我的兄弟说,贺茂根对乌龟的审讯已经结束。”
“贺茂根走了吗?”
“走了。”
“高局,我在江南市,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云河县,我想当面和你说这事,最好将你的兄弟崔凯叫上。”
“行,金涛,没问题。”
“这样吧,高局,你去酒吧一条街我的会所,到时候在会所见。”
陈金涛已经下定决心,今夜就除掉乌龟。
夜里,是人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候,也是一天中安全警戒最松弛的时候,非常便于实施陈b计划。
在会所办公室。
陈金涛与高明、崔凯举行三方密谈。
没送掉的“小海鲜”也搬了上来。
陈金涛先是问崔凯:“兄弟,乌龟答应揽下全部责任,怎么话音刚落,就全盘招供了?”
崔凯说:“因为是贺茂根亲自审讯的。贺茂根是全省公安系统破案办案能手,有名的刑侦专家,办了不少大案、奇案。
他不仅擅长破案,还擅长审讯。乌龟终究还是没能扛住贺茂根的凌厉审讯攻势。”
陈金涛愤愤地说:“这个贺茂根,得让他长长记性!”
高明说:“崔凯,乌龟将金涛供了出来,怎么破?”
崔凯说:“接下来,贺茂根会进一步巩固证据。这对陈总很不利啊。”
陈金涛问:“我想让乌龟永远闭上嘴,有什么办法?”
说完,陈金涛将装海鲜的纸盒搬了过来,整整五十万,而且,还是美金。
“你们二位,这是报酬!五十万美金。”陈金涛掏出一支类似小瓶口服液的物体,“这是花高价从地下黑市购买的毒剂,漂亮国生产的,漂亮国中央情报局特工经常使用的。”
崔凯将小瓶液体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上面是英语说明书,他看不懂。
陈金涛说:“注射到人体,几分钟后,就会猝死,死亡症状与心肌梗死相似。一般的医生根本看不出来,也不会多想。
如果乌龟死亡,对于贺茂根也是沉重打击。上面肯定要对其追责。一箭双雕。”
高明说:“给乌龟注射毒液,就好比老鼠给猫挂铃铛,谁会做?这种事,风险很大。”
陈金涛说:“风险大,利润就大。谁愿意今夜除掉乌龟,我再加五百万人民币,绝不食言!”
陈金涛倒不是乱许诺,五百万对别人来说,是笔巨款,但对于拥有几亿资产的陈金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高明和崔凯都不说话。
这可是杀人,不是杀鸡。
高明是绝对不会干杀人的事。
但崔凯有些心动。
他现在太差钱了!
崔凯有一个嗜好,就是赌博。
但他赌博和窦胜利不一样。
窦胜利和陈金涛等人赌博,基本上都是赢,陈金涛是有意输钱。
崔凯赌博,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赌钱。
他技术不行,手气也不行,十赌九输。
他不仅在线下赌,还在网上赌。
在云河县,警察赌博不是个案,很多都赌博,有的赌输了房子都卖了,有的妻离子散。
比如崔凯,两套房子已经输掉一套,还负债一百多万,都是从亲朋好友及相关企业老板借的,老婆吵着要离婚。
陈金涛的话语太有诱惑力了!
不仅报酬高得惊人,而且风险相对较小。
陈金涛又补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来了,乌龟有心脏病史。”
崔凯将心一横:“陈总,我愿意接这个单!”
陈金涛大喜,他差的不是钱,而是能为了钱而卖命的人。
“兄弟,只要将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