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老百姓会有看法。”
李恨水当场点将,尹静、宗文才同去,其他人就不去了。
石头镇街道只有一横一竖呈十字形的两条街道。
街道两边建筑以三层以下的低层建筑为主,还有不少老房子。
海河县是贫困县,全县大多数乡镇街道都是如此。
中心位于镇中学正对面,有一个很大的院落,临街有几间门面,卖农药化肥种子,挂着镇农技站农资服务部的牌子。
这说明牌子没有换,因为海河县在乡镇机构后,镇农技站已经不复存在。
中心办公楼是一栋二层的老楼,老楼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已有三十多年历史。
偌大的院落,除了一口水塘,就是荒草,还有几畦菜地,没有一台农业机械和设备。
中心职工没想到,县长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突然来访,相当于明察暗访。
李恨水来时,职工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看报纸,没有一个在工作。
中心主任陈宝生听说县长、镇长都来了,慌忙从家中赶了过来。
陈宝生是原镇农技站站长,七站合并后,任中心主任。
他就住在中心大院的宿舍区,也就是原镇农技站的宿舍区。
陈宝生五十岁不到,身材黝黑,体格健壮,说话声音洪亮。
尹静说:“陈主任,李县长亲自来中心,看望大家,了解情况。”
陈宝生有些局促不安,因为他一时摸不透县长来中心的真正用意。
李恨水问陈宝生:“中心在编人员十五人,怎么我只看到五六个人?”
陈宝生解释说:“李县长,中心职工经常去田间地头,很多同志下基层。”
李恨水正色道:“陈主任,我来中心调研,是想察实情,破难题,办实事,不是来找茬。
中心职工有没有去田间地头?我想可能有,但并不多。
我希望,你们都能说真话,不要说假话,更不要欺骗我。”
尹静接过话茬:“陈主任,李县长非常务实,而且,了解基层,他这次来中心看看,就是想了解第一手资料。
我对中心情况谈不上多了解,但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比如,原镇农技站,职工最多,有六个人吧?”
陈宝生说:“六个人在岗,还有一个长年病假,在编不在岗。”
尹静说:“据我了解,你们六个在岗职工,平均年龄五十岁以上。你们平时的工作,主要就是转发病虫害情报,很少去田间地头,是吧?”
陈宝生辩解道:“也不算很少吧,比如我,一个月最起码去个五六次。”
尹静问:“承包农技站农资服务部的,是你们中心正式职工吧?”
陈宝生说:“是的。”
尹静说:“我在镇政府工作时,不少人有意见,说农技站个别职工一方面拿财政工资,一方面还做生意赚钱。”
陈宝生苦笑道:“尹主任,这位职工都五十多岁了,农业技术什么的,懂得也不多,不做生意,也不会干工作,这就是现状。”
尹静征求李恨水意见:“李县长,要不,我们在中心会议室召开座谈会,邀请职工参加,多听听他们的真实想法,怎样?”
李恨水点头同意。
中心会议室的桌子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说明中心很久没有开会。
今天在岗的六名中心职工参加座谈会。
李恨水说:“尹主任也说了,我这次来中心,一是看望大家,二是听听大家的真实想法。
我先表个态,我们来这里,虽然算是暗访,但不是来找茬,不会处理任何人。你们放心大胆说,不要有任何顾虑,不要怕说错话。
谈话时要直奔主题,谈实情、谈问题、谈要求,不要假大空,也不要遮遮掩掩。”
陈宝生说:“既然李县长这么说,那我就先说几点,算是抛砖引玉吧。
第一,海河县乡镇机构改革就是瞎折腾。
我中专毕业后分配到镇农技站,一直在石头镇。最近八年,海河县乡镇机构改革改了六次。
先是农技站,后来和几个涉农站所合并,改叫农业站,然后分开,还叫农技站,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现在又并在一起,成了大杂烩。
我不明白,这种反复折腾的乡镇机构改革,目的和意义何在?人还是那些人,事情还是那些事情,问题还是那些问题,唯一的作用就是县领导做报告时,多了一个可以吹嘘的点。”
李恨水插话道:“不好意思,我来插句话。我认为陈主任说的非常好,且不论他说的对不对,就是他这种敢想敢说的作风,正是我想听的。请陈主任继续。”
陈宝生受到鼓舞,接着说:“第二,人员严重老化。中心15名职工,平均年龄49岁。职工中,九成以上是当年大中专学校毕业分配的,以中专生为主。
取消分配制度后,这些年基本上没有进人。不但没进人,而且,梁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