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一愣:“就在这里骑马?”
郭佳娇声道:“只要心中有爱、有自由,哪里都是大草原。”
“我不确定是否真的驯服了你这匹胭脂马。”
“怕我废了你?”
“有点。”
郭佳忽然探囊取物,窃笑不已:“骗子!你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的心!还说怕我?裤子都快撑破了!”
郭佳依偎在李恨水的怀里:“除了你,谁也休想驾驭我!因为,我会发飙的,将试图骑我的男人掀翻在地,然后,踢爆他的蛋蛋!”
李恨水转移话题:“郭佳,说正事,沈海平领导下的西洲大酒店,最近几年营业收入、营业利润怎样?”
“营业收入略有增长,但营业利润呈逐年下降趋势。对于沈海平,我不想多说,因为是你们沈家的人,我呢,只是一个局外人。”
“郭佳,不能有这种想法。对于我来说,自然希望我信任的人掌舵西洲大酒店。
沈海平就算是沈家的人又如何?我要的是既能干、又忠诚的下属,而不是倚老卖老、不学无术,只会玩弄权术的老油条!”
“恨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多说几句。
我认为酒店管理上存在问题,比如,营销理念落后,网络营销跟不上形势发展需要,对品牌竞争力塑造不够,对绿色产品引入少,有低俗、哗众取众现象,铺张浪费现象严重等等。
举个例子,酒店网络信息化程度低,资源共享力度不够,缺乏行之有效的统筹规划,导致旺季客房供不应求,淡季有大量闲置客房。”
“郭佳,是不是沈海平刚愎自用,不思进取,又听不见合理化建议?”
“是的,他在酒店一手遮天。我虽然是副总,权力其实并不大。很多事情需要他拍板点头。
一开始,他和我相处融洽,有一天,我才知道,他想打我的主意。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还贪恋女色!
而且,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前几天,突然搂住我,让我当他的情人,说以后酒店就是我和他掌控,我当即给了他一耳光。导致我俩关系彻底破裂。
正因为如此,他在工作上对我百般刁难,还扬言让我滚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才不怕他!宁愿卷铺盖走人,也不允许他的脏手碰我!
我就是一匹胭脂马,也只给你一个人骑!其他人休想!”
“郭佳,这话我爱听。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沈海平的经济问题有多大?
西洲集团以前是家族制企业,现在正努力转型,引进现代企业管理制度。
家族制企业的弊端之一,是矮子里面选将军,高级管理人才匮乏,而且,缺乏行之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
我觉得,很有必要对西洲大酒店财务来次彻底的、公正透明的审计。
沈海平有些小问题也就算了,但如果有大的问题,那就要坚决将其拿下!”
李恨水知道,如果对西洲大酒店开展审计,沈海平大概率要被打出原形。
如果沈海平下台,那就让郭佳上台,接任总经理。
李恨水主意已定,这几天,就要和安琪、孟依然、夏婉妍、徐欢欢等人沟通审计事宜。
郭佳反问道:“如果你在一个单位,权力很大,没有人可以制约,你会贪污受贿吗?”
李恨水笑了:“我不会,因为我不差钱,但绝大多数人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是的,哪怕是民营企业,也要建立行之有效的权力运行监督制约机制,加强财务审计和反腐败调查。
我们都是肉体凡胎,动动嘴、挥挥笔就有一大笔钱,还不用担心被查处的风险,不拿白不拿。这就是西洲大酒店的现状。”
“我知道了,郭佳,生父没去世前,他对沈家其他人没有好的制约手段;他去世后,集团处于阵痛期和调整期。
现在,集团基本稳定下来,可以腾出手,强化制度建设,并杀鸡儆猴,将害群之马清除出西洲集团。”
郭佳主动为李恨水宽衣解带:“小男人,光顾着说话,想不想骑马?”
李恨水坏笑:“只要是个男人都想。”
“小男人,这几天,我的脑海中充斥的都是你的影像,做梦梦见是你,睡前枕着你的名字入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你。想你的温柔,想你的粗鲁,想你的有力。
我何止是恋上你,我的魂魄都被你这个小男人勾走了!也许,这就是我下辈子的宿命吧!”
李恨水变身勇猛的马夫,骑着一匹漂亮的胭脂马,在大草原上纵横驰骋,信马由缰……
西洲集团总部大楼距离西洲大酒店有三四公里。
李恨水前往总部,与安琪交换意见。
生父沈海淼去世后,李恨水越来越关注集团的发展。
西洲集团是沈家的基业。沈家出了不少事,但无论如何,西洲集团不能倒。
李恨水从远离西洲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