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缺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就牺牲了。
日记最后一页是陈大山在养伤时写的。
由此可以推测,日记可能是陈大山离开吕成龙家时丢失的,可能就丢在吕成龙家。
那个年代,没有联系方式。陈大山一走,就联系不上。
日记可能是吕成龙家在解放后上交给县档案馆的。
还有一份档案,是陈大山的立功证。
立功证封面是红色的,上面从右到左写着繁体的“立功证”字样。
立功证正文是竖排的。从右到左分别记录功臣简历和立功事迹。
立功证上还有陈大山照片。
立功证和日记本,对于别人,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陈大山本人,无疑会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李恨水拍了拍包强生的肩膀,说:“强生,做得很好,帮一名老兵完成了夙愿。”
“李书记,这有运气的成分。对了,忘了说,你之前的分析完全正确,鸡窝山就在云河县,距离县城只有几公里。
之所以查不到鸡窝山。两个原因,一是鸡窝山很小,没有知名度,就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
二是鸡窝山在解放后不久就改名为红星山。”
“我没听说过红星山,也许是我来云河时间太短的缘故。”
“李书记,别说你没听说过,我是土生土长的云河县人,也没听说这座山。”
“强生,我准备近日和那位网友联系一下。你和周志生说下,我近日抽个时间以私人名义请他吃饭,感谢他的辛勤付出,帮一名老兵找到了遗物。”
“行,没问题。李书记,我和祝晓霞离婚了。”
“离就离呗,这种女人,离了也好。”
“李书记,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
李恨水轻轻摩挲张玉洁光滑润泽如绸缎般的秀发,柔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是还有我吗?你老公是真的假老公,我是你假的真老公。”
张玉洁轻叹一口气:“唉,我和老公虽然没有夫妻之情,但有朋友之谊,她不想离婚,我也狠不下心来要和他离婚。
她话说得很极端,如果我坚持离婚,她就剁掉让她羞耻的四厘米。”
“她也许真的会那么做。不过,那四厘米虽然可有可无,但敢剁掉,也是一个狠人。”
“唉,算了,先将就着过吧。我的命真苦。”
“玉洁,至少还有我呀。”
张玉洁转移话题:“恨水,你爸爸的事,打算怎么办?”
“对于杀害我爸爸的仇人,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但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血债血偿,我要将杀害我爸爸的主谋揪出来,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恨水,不管怎样,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我怕有人狗急跳墙,对你动手。你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在这一刻,李恨水无比的感动。
他相信张玉洁说的是肺腑之言。
张玉洁对他的爱,其实已经深入骨髓。
拥有这样的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李恨水一心动,拦腰抱起张玉洁,放在温暖的大床上。
“恨水,我不骗你,大姨妈真的来了。我都是你的人了,还会骗你不成?”
李恨水用手指着张玉洁的樱桃小口,坏笑道:“这个也可以。”
张玉洁粉面桃红,娇羞地说:“讨厌,你好坏。”
事实证明,张玉洁口是心非,嘴上说“讨厌”,其实,对李恨水无比迷恋,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
李恨水办公室。
桑兆庆前来拜见。
这是李恨水来云河任职后,桑兆庆第一次主动登门拜见。
以前,桑兆庆别说是拜见,就是见了李恨水,也不屑打招呼。
桑兆庆从来就是一个张狂的人。
他只在两种情况下,才会低声下气。
一是在大boss面前,比如张瀚元、冯若兰。
二是在被人揪了小辫子后。
比如,对于李恨水,他现在乖得很。
一旦有人将他单挑两位美女的视频传到网上,乌纱帽大概率是保不住,张瀚元包庇也不行。
“李书记,向你汇报工作啦。”桑兆庆眉开眼笑。
对待下属,他就换了一张嘴脸,横眉冷对。
桑兆庆汇报工作是假,套近乎才是真。
李恨水抓住他的小辫子,只要拽一拽,就够他疼好几天。
“省国家安全厅情报处处长武元庆,是我的朋友,今晚路过云河,我请他吃晚饭,李书记赏个脸,一同参加吧?”桑兆庆谦卑地说。
李恨水左右为难。
参加吧,李恨水不想与桑兆庆掺和在一起。这种人腹黑,鬼点子多,稍微不注意,就着了他的道。
不参加吧,武元庆是省国家安全厅处长,上级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