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或者让我心肌梗死,或者让我躲猫猫而死!
但别忘了,杀人不一定能灭口!我爸爸这些年,少说送给你爸爸几百万吧?”
“放屁!诬陷别人,这是犯罪!李恨水,本来,我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不想搞你,但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妄为,挑战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姚富康,我也警告你!别惹怒我,否则,我让你爸爸下台!别以为你爸干的那些丑事我不知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要去京城揭发检举他这个大贪官!”
“李恨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姚富康终于退缩了。他不知道李恨水究竟掌握多少他爸爸的把柄。
姚金明要是倒台了,他什么也不是,而且,弄得不好,还会锒铛入狱。
“姚富康,上午之前,我们见面。超过十二点,我直接去京城有关部门!”
“唉,恨水老弟,不要冲动嘛。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谈。
你爸爸去世,我也很难过,他是一位很有个人魅力的民营企业家,是令人尊敬的长者。
其实,你爸爸去世,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怨怪我爸。你爸是因为一起官员贪腐案受到牵连。
我爸和你爸是老相识,也是老朋友,怎么会陷害他?得知你爸突发疾病去世后,我爸也很难过,说江中省失去了一位优秀的企业家。
恨水老弟,你来我们公司吧,我中午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孟依然打来电话。
“恨水,税务局那边熟人回话了,说是接到举报,我怀疑,这只是假象。税务局不仅拷走了集团财务账套,集团旗下两家上市公司的账套都拷走了。”
西洲集团旗下两家上市公司,一家是食品公司,一家是酒业公司。
孟依然顿了顿,接着说:“恨水,还不止这些。刚才安总说,市场监督管理部门派人去了食品公司,说是接到举报,产品质量存在问题。
消防部门也来了,说酒业公司存在火灾安全隐患,要停业整顿。”
“唉,四面楚歌啊!这是将西洲集团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李恨水依偎在孟依然的怀抱中,真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孟依然轻轻摩挲李恨水的头,柔声说:“宝贝,乖,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越是在非常时期,越要坚强。”
哪怕是钢筋铁骨的汉子,也有脆弱和无力的一面。
李恨水再一次体验到了母爱的温暖,在孟依然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着了。
天亮了。
李恨水发现自己仍然保持原来的睡姿,依偎在孟依然的怀里,那姿势就像婴儿喝奶。
“恨水,你醒啦。”孟依然其实已经醒了,不忍惊醒李恨水,所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如果换成往日,李恨水早就将孟依然就地正法了。
但这段时间,他脑海中全是生父的身影。
生父的音容笑貌时刻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依然,我今天要去为爸爸讨说法。非常时期,你要配合安琪,做好集团各项工作,确保不出乱子,顺利渡过难关。”
“放心吧,恨水,我会竭尽所能,配合安总稳定集团局面。”
起床,洗漱完毕,吃早餐。
保姆炒了几个菜,还有很多点心。
李恨水没有食欲,胡乱扒了几口,就匆匆出了门。
第一站,是去省廉政教育基地。
基地有两大作用,一个是开展廉政教育,另一个就是“双规”人员的地方。
沈海淼并不是“双规”的对象,但他涉嫌行贿,配合调查。
李恨水发现,根本进不了基地,保安将他拦在门外。
“你找谁?”保安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李恨水。
“找你们基地负责人。”李恨水冷冷地说。
“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这里是重点保护单位!”保安说得义正辞严。
“我是沈海淼的儿子,他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想知道死因,就这么难吗?”
李恨水情绪激动,但他知道,保安就是看大门的,做不了主。
“你是沈海淼的儿子?”保安有些同情地望着李恨水。
“是的。”
“对不起,不管你是谁,未经允许,都不得入内。里面有栋楼戒备森严,你也知道,那里关的是什么人。”
保安顿了顿,说:“其实,你应该去基地的主管部门。基地只提供场所,查谁、怎么查,基地负责人也没有权力。”
“但是,人是在这里死的。”
“年轻人,沈海淼名声大,我们知道。其他人,死了谁会关注?在这里死人,就像在医院死人一样。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多了,我这一个月三千块的工作都没了。”
保安还是很热心的,换成态度粗暴的保安,早就将他轰走了。
“谢谢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