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思娥讲话结束,秦岚举手提问:“操老师,跟帖是不是五毛钱一条?”
全班学员哄然大笑。
操思娥无奈地说:“秦岚同学,你们来到行政学院,就是学院的学生。今天你们以学院为荣,明天学院以你们为荣。学院名声被玷污,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岚当仁不让:“但我们不能颠倒黑白,指蛆为蚕!照片上明显是蛆虫,为什么要指鹿为马,说那是幼蚕?一个谎言需要无数条谎言圆谎!不管别人发不发帖,反正,我是不会发帖的!”
遇到秦岚这种较真的,操思娥也没有办法。
正好上课时间到,有老师走进课堂。
操思娥借坡下驴,正好可以摆脱尴尬处境。
下课后,开始统计联欢会节目。
李恨水报了唱歌。他很少去ktv唱歌,但不代表他不会唱歌。
相反,他唱得很好。
“秦科长,准备报什么节目呢?”李恨水问秦岚。
秦岚面无表情地说:“没兴趣。”
李恨水笑道:“听说秦科长多才多艺,是不是不屑于与我们同台表演?”
秦岚摇头道:“不是,无聊、无趣、无意义。”
李恨水劝说道:“秦科长,我不太赞成你的观点。我们能坐在一间教室,也是缘分,通过文艺表演增进了解和交流,这不很好吗?”
秦岚冷冷地说:“那你们之间互相交流吧,我只想做个安静的观众。”
谈话进行不下去了。
李恨水很想欣赏秦岚的肚皮舞表演。
其实,全班男同学都想欣赏。
当然,欣赏肚皮舞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欣赏秦岚的曼妙身材。
秦岚本来个子就高,今天又穿了高跟鞋,加上曼妙好身材,穿着又很时尚,气质十足,目不斜视,就像时装模特。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的身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秦岚应该是上洗手间回来了。
李恨水在座位上浏览陈伯康和女下属的照片。
李恨水座位在外侧,秦岚座位在里侧。
正常情况下,秦岚应该从李恨水椅背后面空隙走进去。
但李恨水的椅子靠后,与后面桌子贴得很近,空隙只有一指宽,若要从椅子后面走进去,只有挪动椅子。
但椅子前面空隙很大,足足可以走过去一个人。
由于目不斜视,秦岚的手无意中打翻了李恨水桌上的陶瓷水杯。
水花飞溅,水杯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秦岚发出“啊”的一声,由于高跟鞋重心不稳,她身子向左倾倒,一只手本能地想抓住支撑物,却歪打正着,抓住了不该抓的部位。
李恨水疼得龇牙咧嘴。
秦岚也意识到抓错了,好不容易站直,坐在自己座位上,面红耳赤,心里怦怦直跳。
刚才糗大了!
幸好前后排的同学还没有回到教室,没有看到细节。
“是不是弄疼你了?”秦岚羞愧地问。
李恨水难以启齿,只是坚定地点点头。
秦岚其实很后悔,不该如此问他,这也太尴尬了吧。
中午召开班干会。
窦胜利主持会议。
窦胜利是班长,虽然个子不高,但说话中气十足,而且很爱摆谱。
李恨水忘了问包打听,窦胜利这家伙有什么背景。
因为在县区一级,三十出头的副处并不多。
没有一定的背景,恐怕升迁不会如此之快。
窦胜利对李恨水似乎有一股醋意,嫉妒他和美女秦岚同桌。
“李恨水,你是班级纪律委员,但对于扰乱课堂纪律的行为制止不够、批评不够。比如,秦岚多次顶撞操老师。还有,作为纪律委员,更应该以身作则,不能上课讲话,破坏课堂纪律!”
窦胜利将李恨水看作自己下级,用居高临下和盛气凌人的口吻说话。
他是班长、临时党支部书记,李恨水是纪律委员,将李恨水当做下级,也不算错,但他言语之间充满了敌意,也是没有根据的胡乱批评。
对于窦胜利的无端指责,李恨水自然不会乖乖认错,但也不想与窦胜利闹翻,便淡淡地说:“窦班长,秦岚没有顶撞操老师,她只是提出自己的质疑罢了。
幼蚕和蛆虫还是很容易区分的。幼蚕是用脚爬行,有14只脚,蛆虫靠身体蠕动。照片上的生物却看不到脚。
从常识判断,食堂会用幼蚕做菜?大概率是排骨臭了,有了蛆虫。
不管菜里是蛆虫,还是幼蚕。让我们发帖都不是太妥当,我们不是五毛党,对自己都不确信的事物,为什么要发帖证实?
请问窦班长,你真的认为那不明生物是幼蚕,而不是蛆虫?”
窦胜利语出惊人:“学院说是幼蚕,我就认为是幼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