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浓浓,不久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绝色美女趴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睁开眼。已是夜晚时分,屋子里只有窗户玻璃透射过来的月光。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
女人不是闫晗,还能是谁?
闫晗上身穿着毛衣,微闭着双眼,一脸的陶醉。
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李恨水连忙闭眼,眼睛只留出一道细缝。
他是在装睡,也是不想戳穿闫晗。
他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疼痛难忍。
看来,这不是美梦,而是现实。
闫晗临走时,还不忘将李恨水的裤衩穿上,盖上被子,伪造假象,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
天亮起床。
闫晗将早餐已经做好了。
“闫晗姐,早啊!”李恨水微笑着打招呼。
闫晗做贼心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说:“我一向早起。”
陆宗山也起床了,笑着问:“李主任,昨晚睡得踏实吧?”
李恨水微笑道:“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明。”
陆宗山说:“我也是哦。”
……
孟依然办公室。
程枢在汇报工作。李恨水也在场。
“孟书记,我们获取一条重要线索。县城本土开发商大地房地产公司去年和龙永成妻子签订一套新房出售合同,约定价格六十八万,并付清全款。但随后,大地房地产公司又将这套房子卖给其他人,并完成了所有手续,形成一房二卖。
按照法律规定,对于一房二卖,导致商品房买卖合同不能实现的,无法取得房屋的买受人可以请求解除合同、返还已付购房款及利息、赔偿损失,还可以请求出卖人承担不超过已购房款一倍的赔偿责任。
龙永成妻子随后起诉,法院一审判决大地房地产公司赔偿六十八万元。大地房地产公司服从判决,当庭表示不上诉。判决生效。三天后,龙永成妻子收到全额赔偿款。
孟书记,我怀疑,这是大地房地产公司精心设计的一种非常隐蔽的行贿方式。”
闫晗的话语,是不是有着某种暗示?
闫晗虽然漂亮,却不像是妖冶之人。
当然,这只是李恨水的个人判断。
因为人是会伪装的。
“李主任,我们是不是继续喝酒呢?”闫晗已是醉酒佳人桃红面。
“再喝,我和陆主任一样了!”
“那就不喝了吧。吃点饭吧。”
李恨水扒下几口饭。
闫晗单手托腮,凝神望着李恨水,眸子里柔情似水。
“闫记者,不吃饭?”
闫晗一愣神,微微摇头,道:“李主任,不要叫我闫记者了。县报记者,正儿八经的记者证都没有,哪算得上是记者?我比你虚长几岁,就叫我姐吧,算我高攀了。”
李恨水心中一乐,又多了一个漂亮姐姐。
“闫晗姐。”李恨水还真的叫了一声。
闫晗很高兴,说:“那我就不叫你李主任了,叫你名字,不介意吧?”
“不介意。”
“恨水,小陆让我找个情人,解决生理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说实在的,没有一个看对眼。”闫晗嘻嘻笑道,补了一句,“不过,我对你印象非常好。”
闫晗的话语,不是暗示,近乎是明示了。
李恨水心旌荡漾。
不过,袁壮志的话,哦不,钱钟书夫人杨绛先生的话言犹在耳:“不要去碰一个已婚的女人,因为她是一个男人的脸面。不要去碰一个已婚的男人,因为他是一个女人的余生。”
《杨绛传》里还有这样一句话:婚外情,就是两个有病的人,以为遇到了良药,其实是遇到了麻醉剂,等药效一过,比以往更疼,说不定还会遇到要你命的鹤顶红。
闫晗是已婚女人,最好别碰!
就算陆宗山默许,甚至纵容,也最好别碰。
陆宗山之所以默许闫晗找情人,不是变态,也不是开放,而是无奈之举。
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
当然,极少数心理变态者除外。
李恨水打着哈哈:“闫晗姐,由于职业特点,你应该经常接触各类官员,就没有遇到合适的?”
闫晗摇头道:“县报周二刊,一周就出版两次,只有四个版面,哪有多少采访任务?倒是因为工作关系结识一些官员。有的人还主动向我献殷勤,发信息撩骚,甚至发荤段子、黄色图片和视频,但这更增加了我对他们的厌恶。”
李恨水随口说:“的确有些无聊的人。”
“金泽高在青山时,经常在台上大讲廉政,讲作风建设,其实也是个色鬼。有次访谈之后,他主动加我好友,用语言暗示我,说可以帮我调整岗位,助小陆升迁。让我和这个糟老头子睡觉,还不如让我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