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是班子成员。三是我初来乍到,不想树敌太多,特别是莫善昆,极力反对我将此事扩大化。现在看来,的确是姑息养奸。”
“程书记,周红英涉嫌刑事犯罪一事,我来负责整理证据并报案。对于这种人,我们不能再有妇人之仁!”
“恨水,经历这件事后,我深深体会到,身处职场,身边还是要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不能成为孤家寡人。而且,这种亲信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密切关系并不能长久,除非一直存在某种利益交换。”
“是啊,我们都应引以为戒。”
刘奋敲门进来了。
程枢这么快就平安出来,刘奋无疑是有功劳的。
正是刘奋的通风报信,远在江州的李恨水才得知程枢被人带走。
要不然,李恨水还准备在江州多陪几天刚出狱的养父。
“程书记,莫镇长的招商引资出大事了!”
程枢和李恨水都为之一惊。
“程书记,段玉平被人绑架了!刚刚被警察解救出来!”
“段玉平被人绑架?”
“这么回事,段玉平是一个骗子,还是惯犯,在全国多处行骗。这次来金汤镇,也是以招商引资之名,行诈骗之实。他多次宣称在金汤镇新建投资五个亿的化工园,我们镇政府也确实给他背书。他收取了十多家施工单位数额不等的保证金及所谓代收代付的工商、税务、劳动、公安、城建等部门税费等300多万元。施工单位一碰头,发现不对劲,再一查,发现段玉平是个骗子。他们找借口将段玉平约了出来,将他控制起来。当然,用绑架这个词语,并不准确。就算是绑架,也是事出有因。”
楚建康一愣:“那还想怎样?”
李恨水冷冷地问:“如果有人在你的办公室给你送钱,你会将钱一直藏在沙发底下?”
楚建康也不是省油的灯,怼道:“贪官藏钱地点五花八门,我办案多年,什么藏钱场面没见过?有的藏在电冰箱里,有的藏在酒盒里,有的藏在屋顶吊顶上,有的藏在米缸里,还有的藏在穿衣镜夹层里,有的将钱包装好后藏在稻田里。”
楚建康接着说:“程枢是举报案件,实名举报,我们必须调查处理,这是制度规定,所有对程枢的调查都按规定走了流程,不是我滥用职权。难不成我还向她赔礼道歉?”
如果楚建康按规定履行手续,对程枢展开调查未尝不可。
李恨水冷笑道:“楚组长,从监控视频看,程书记是被人陷害,对于陷害之人,以及背后的指使人,是不是同样接受调查?”
楚建康不冷不热地说:“那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你们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
的确,周红英不是公职人员,诬告陷害涉嫌刑事犯罪,应该由警方介入调查。
但是,幕后主使者呢?
李恨水说:“楚组长,幕后主使者如果是公职人员,你们是有权展开调查的。”
楚建康不客气地说:“对不起,谁是实名举报人,我无可奉告。按照规定,我们要对举报人保密,这是一条制度规定,想必李委员也非常清楚。”
这个楚建康,确实不太好对付。
不过,想想也正常。
楚建康与官员打交道多了,职场老狐狸见得多了,李恨水在他眼里,就是个新兵蛋子。
袁壮志拍了拍李恨水的肩膀:“恨水老弟,既然程书记没有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迎接她出来吧。”
程枢出来了,看不出有外伤,但精神状态不佳。
从程枢被带走,到现在出来,二十二个小时。从昨天下午四点,到今天下午两点。
“恨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谢谢你!”程枢感激地说。
“程书记,我在江州接到刘奋电话时,就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恨水,监控视频看了吧?我一直在想,是谁偷偷将那袋钱塞到沙发底下?”
“周红英。她趁你打电话不注意时,悄悄将钱塞到沙发底下。”
程枢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太可怕了,要不是早有防备,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程枢又回来了!
镇里所有人都惊讶了。
被带走接受调查,最后平安软着落的凤毛麟角。
一般来说,被带走,都是有证据的。
更别说,一天不到,程枢就回来了。
靳晓萍和莫善昆百思不得其解,本来以为这次十拿九稳,就算不能将程枢送进监狱,也能将她彻底搞臭,让她灰溜溜离开金汤镇。
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一打听,原来是程枢的办公室早就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想到这娘们防范心理如此之强!
程枢办公室。
“程书记,这二十二个小时,都经历了什么?”
程枢忽然泪如泉涌:“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