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应聘进了镇农技站,事业人员,她几次参加公务员考试,面试都没有入围,后来也就没信心继续考试了。
秦如霜想以“曲线救国”方式转为公务员。
事业单位人员不经过考试,转为公务员,可以调任,也可以参加换届选举,进入镇委班子,或者选举为副镇长。这些方式也是完全合法合规的,并不是只有考试这一条路可走。
秦如霜现在还是事业人员,不是成为镇委委员就必然转为公务员,镇级是没有这个权限的,得上级批准才行。
秦如霜到了这一级,想转为公务员,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是有人替她说话,帮她跑关系。
当然,秦如霜父母亲是做生意的,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人脉资源的。
莫善昆进来串门。
莫善昆先是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盯着秦如霜一双柔荑看。
“秦委员,我看你的手相,命运线条理清晰,表示生活安定。感情线较细,表示感情细腻……”莫善昆说得有板有眼。
秦如霜咯咯笑道:“莫书记,难不成你会看相算命吗?”
莫善昆哈哈大笑:“我以前专门研究过手相。一谈起看手相,很多人就联想到迷信,其实,这是一种误解。看手相源远流长,不仅我国有,国外也有,总共我国、印度和西洋三大分支。”
莫善昆顿了顿,接着说:“看手相与中医望闻问切相似,一个人运气好,气色就好,手的色泽看起来就很健康。如果手相纹路清晰,说明他思路清晰有条有理。如果手相纹路复杂,说明他思绪复杂想法较多。”
秦如霜伸出右手,笑盈盈地说:“莫书记,男左女右,你帮我看看,时运、感情、事业如何?”
莫善昆求之不得,抓起秦如霜的右手,看了又看。
张玉洁窃笑道:“恨水,王可欣现在是失踪,一旦她真的遭遇不测,你作为前夫,肯定要接受调查。”
李恨水反而淡定了:“调查就调查吧,反正我没做亏心事。离婚前我都没动她,离婚后反而害她,我特么的是脑子被驴踢坏了,还是想吃枪子?”
“恨水,我相信你不会。”
“玉洁,这么相信我?”
“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你呢,就是好色,其实本质并不坏,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很有正义感、心地也很善良、有同情心。”
“谢谢你给予我如此高的评价。”
“嘻嘻,说你好色,也是很高的评价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前面,又出现秦如霜的身影。
她是往回跑了。
她的步伐稳健。
“如霜!”张玉洁叫了一声。
其实,秦如霜已经注意到李恨水和张玉洁并肩慢跑。
秦如霜面带微笑。
不过,她是对张玉洁笑的,不是对李恨水笑的。
张玉洁对李恨水说:“我们是继续向前跑,还是折回呢?”
“向前跑吧。”
“那好吧,我陪你跑。”
李恨水可不想热脸贴秦如霜冷屁股,不想和她一起跑。
相比之下,他更希望能和张玉洁在一起。
“如霜,恨水没有在办公室骚扰你吧?他如果敢这样做,告诉我,我将他抓起来。”张玉洁开玩笑道。
秦如霜瞥了李恨水一眼,目光如刀,冷笑道:“我办公室抽屉里有把锋利的剪刀,谁骚扰我,谁就要当太监!”
张玉洁嘻嘻笑道:“如霜,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恨水都懒得瞧秦如霜,这种女人,给她三分颜料就想开染坊!
他径直向前跑去。
张玉洁匆匆和秦如霜告别,追了上来。
“恨水,如霜对你成见很深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睡了她,行吧?”
“醒醒吧,天亮了,别做白日梦了!如霜很强势的,男友都惧怕她,你有那么容易睡到她?”张玉洁显然很不相信李恨水睡了秦如霜。
“爱信不信。要不,你问问秦如霜,我哪里得罪了她?”
“我才懒得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呢。如果插手,你说我究竟帮哪一个?如霜是我闺蜜,你是我——”
李恨水打断张玉洁的话:“情人。”
“臭美!”张玉洁轻声斥责。
不过,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娇嗔。
张玉洁既有清新靓丽的一面,也有英姿飒爽的一面,有时温柔似水,有时又坚硬如钢。
两个人边慢跑边聊天。
李恨水问:“玉洁,秦如霜的男友黄小勇在哪家单位?”
“如霜没有告诉你?”
“没有,她只说在云川市区一家国企。”
因为,秦如霜曾说过,她的男友在云川一家国企工作。
“黄小勇和你前妻在同一家单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