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慢慢地扶起墨彤纳兰歆,拿一床被子放在墨彤纳兰歆的身后,让她靠着,有个支撑的力度。
婢女慢慢地给墨彤纳兰歆的四肢按摩,疏通血液,被捆绑久了,四肢肯定比较麻木。
“她醒了,你给她喂点东西吧?”风雪衣望着婢女冷冷地道。
“是,右使。”
婢女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风雪衣手中的食盒。
纳兰歆的目光注视着风雪衣的左手,他的左手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左手五个手指头连带有些发肿。
看来,这一次,风雪衣的左手手掌真的是伤得不轻。
他是无名指的指甲盖上留着未清理的血迹,是来这里之前刚刚换过新的纱布。
瞧此情景,纳兰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可一想到风雪衣又一次无情地伤了自己,纳兰歆的愧疚之感就很快消失了。
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你断我肋骨,我咬伤你手掌,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昨晚,纳兰歆一直熟睡着,她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她与风雪衣……
纳兰歆梦见自己已经逃出无相神宗,而且出了苍穹山,但风雪衣追了上来。
这时候,纳兰歆的师父叶鬼斧也赶到了,与风雪衣缠斗在一起,但叶鬼斧很明显不是风雪衣的对手。
在风雪衣的刀剑要刺向叶鬼斧之际,纳兰歆喊道:“我跟你走,你不要杀他。我…跟…你…走,我…不会再有…任何的反抗。”
风雪衣及时收住手中的刀,他一掌打在叶鬼斧的胸膛之上,叶鬼斧倒地,吐了一大口的鲜血。
叶鬼斧的视线逐渐地模糊,他拼着一口气,大声喊道:“歆儿,你不要跟他走!你走了,就…永远…回不来了。你爹,还在府中…等你回去……”
叶鬼斧的话还未说完,他就昏迷不醒了。
纳兰歆红着眼睛要跑到叶鬼斧的身边,却被风雪衣一把拉住了。
“放手,你放手!”
“他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内伤,晕过去了。我已经信守承诺了,现在你要跟我走!”
“如果我不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
风雪衣趁纳兰歆的注意力都在叶鬼斧的身上之时,点了纳兰歆的穴道,然后一把推倒纳兰歆。
纳兰歆在地上动弹不得,风雪衣一只手抓住纳兰歆的左脚,他的另一只手停留在纳兰歆的脚踝处,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响起!
虽然,纳兰歆动弹不得,但她痛苦一喊了一声,她脸色表情痛苦,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嘴唇也渐渐地发兵。
风雪衣,他……
他竟然扭断了纳兰歆的左脚!
“你好狠的心!”
“我本就无情,你不是也喊我为‘冰佛’。只要这样你才能乖乖地和我回去,回去后,我自然会让神医治好你,不会落下病根的!”
之后,纳兰歆就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的脸庞依靠在风雪衣的背上……
风雪衣并没有直接把纳兰歆带回无相神宗,而是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在那里,风雪衣亲自把一套奴具锁在了纳兰歆的身上。准确地说是牢牢地锁在身上,手铐、脚镣,还有一个精钢项圈,项圈上系着一根铁链,全部用柳丁钉死。
因为纳兰歆会锁骨功的秘密被人知晓了,所以风雪衣给纳兰歆套了一个精钢的项圈,这样她就逃不了。
现在,纳兰歆的脚受着伤,无法走动,风雪衣就把那根铁链缠绕在纳兰歆的腰间……
再之后,纳兰歆就从恶梦中醒来!
还好,这是一场梦,一场梦!
婢女舀了一勺的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墨彤纳兰歆的嘴巴。
但纳兰歆没有什么胃口,昨日吃了玉莹丸,现在也不怎么饿,再加上梦中的出现的情节,所以,纳兰歆对风雪衣做的东西有点排斥,道:“我没有什么胃口,先放着,待会再吃。”
婢女知道那粥是风雪衣的心意,就继续劝解道:“姑娘,就算你没有什么胃口,吃几口也是好的,这样才有力气应付今天和明天。神医说过,这两天尤为关键,能不能熬过绮罗草的反噬就看这两天了。”
纳兰歆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风雪衣,开口道:“我……”
“你不用担心,粥里无毒。你是我的徒弟,为师还不忍心下手杀了自己新收的亲徒弟。”风雪衣继续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他以为纳兰歆怕粥里有毒,所以不敢吃。
“谁是你徒弟!你做的东西,我不吃,拿走,拿走!”纳兰歆激动道。
纳兰歆是真的没有胃口,暂时也不想吃东西,可风雪衣的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说的几句话,伤了纳兰歆。
“姑娘,你别激动!这碗粥还是有点烫人,我先放凉一会儿,你待会再吃。”婢女赶紧宽慰墨彤纳兰歆道。
婢女放下碗,走到风雪衣跟前,把风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