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把女子放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之上,用绳索捆绑女子的四肢,防止女子在换脸的过程中挣扎。
神医从药箱中取出一把小且锋利的刀,他一手按住女子的头,刀沿着女子的面部划去,等待女子的是新生的到来。
……
“报,报,报!”
“禀告长孙国主,密信,十万火急的密信。”
一个侍卫拿着一个密封的小锦盒,入殿。
田恩公公接过锦盒,比了比手势,侍卫会意,告退。
田恩公公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在桌案之上,长孙国主看着那锦盒,迟迟不动手打开。
这消息,他等得实在是太久了:是好是坏,一看便知。
“开吧!”
“是,国主。”
田恩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把钥匙是特制的,能开一切侍卫呈上来的密报锦盒。
锦盒开启后,盒中有一小节的竹筒,竹筒的顶端封着蜜蜡,而蜜蜡上印着一只蟒蛇。
田恩公公取出竹筒,交到长孙国主的手中。
长孙国主望着手中的竹筒,指尖抖动了几下,神色凝重,并不立马开启,他思虑良久,开口:“宣纳兰将军进宫吧!”
“国主。”田恩公公不解。
“去吧!”
“是,奴家遵命。”
田恩跟在长孙国主身边多年,他深知国主的秉性,那锦盒中的消息可能很糟糕,否则国主不会那样子。
难道……
难道纳兰歆已经……
其实,当初纳兰歆决定替代长孙雅公主的那一刻起,众人都预料那会有怎样的结局,可她还是那样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现在这样的结局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即便大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自从上次纳兰歆被囚府中的事件发生后,纳兰署在家赋闲多年,许久未进宫中。
这一次,纳兰署奉长孙国的旨意进宫的。
“微臣纳兰署叩见长孙国主!”
“纳兰将军快快请起!”长孙国主走了下来,扶起纳兰将军。
“多谢国主,不知国主召微臣进宫所谓何事?”
长孙国主望着田恩道:“你去门口守着,不论发生何事?何人求见?一律都不能让他们进来,违令者,杀无赦!”
“是,国主。”
田恩公公推出后,关紧大殿的门,他一直站在门口守着,又调派了三十多名守卫严守大殿,个个守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殿内,长孙国主把装有密报的竹筒交到了纳兰署的手中。
不过,竹筒上的蜜蜡早已被撕掉。
在天源国,蟒蛇印迹的蜜蜡是皇室专用,象征皇权,只有国主本人可以撕掉,旁人要是贸然触碰的话,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国主!”
“爱卿,里面的密报是有关歆儿的,孤想还是由爱卿亲自开启比较合适。”
“多谢国主!”
等了这么久,纳兰署终于等到纳兰歆的消息。
半年多了,纳兰歆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终于等到了,可纳兰署心中忐忑不安: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旦消息出现,歆儿就凶多吉少,不是生就是死。
纳兰署双手微微颤抖,他揭开竹筒的盖子,倒出竹筒里的密信,缓缓地打开密信:纳兰歆已死,挫骨扬灰!
密信的字条从纳兰署的手中飘落了,飘到地面上,长孙国主的目光瞄到密信上的字眼,他一声叹气,目光不敢与纳兰署对视。
不管于公于私,长孙国主都觉得对不起纳兰署。
当年,要不是强留纳兰署,想必现在纳兰署和纳兰歆应该过上无忧无虑、远离纷争的生活。
长孙国主双手作辑,对纳兰署一拜。
纳兰署赶紧跪下,再次叩拜,道:“国主,您这是做什么?折煞微臣了!”
长孙国主扶起了纳兰署,道:“纳兰将军,孤的这一拜,你受得起。当年如果孤不执意留下你,你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父慈女孝,平凡幸福。但现在…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国主无须自责,这一切都是微臣和歆儿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要一条道路走到尽头,没有回头可言。于歆儿而已,我想她也不会后悔的。牺牲她一人,能够换取天源国百姓的和乐安宁,这值,非常值!”
纳兰署说着,说着,他眼眶中含着泪水,只不过强忍着,他不能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至少不能在长孙国主的眼前流出。
长孙国主闭眼,叹气,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挽回,他知道他说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道:“孤已经下诏:封纳兰歆为武宁公主,孤会单独为歆儿按公主应有的礼仪修建一个衣冠冢,让天源国的百姓记住她所做过的事情。”
“臣代歆儿多谢国主!”纳兰署再次叩拜谢恩。
纳兰署离开了大殿,神情恍惚,走路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