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胶州湾码头。
胶州湾码头有很多家大大小小的啤酒屋。
这些啤酒屋没有光鲜亮丽的牌匾,店面也都是很小的房间,但是生意却一间比一间兴隆火爆。
这其中就有一家叫做德福瑞啤酒屋的小店。
这家小店不大,用餐的地方也不过摆了两张小桌。
一张小桌旁,两个衣着普通的男人一个蹲着,一个半蹲着,两人对桌而坐。
小桌上摆着各种精加工过的海鲜,扎啤杯里的啤酒上泛着淡淡的白沫。
这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大口大口的吃着德州特产电烤肉。
两人的穿着虽然普通,气质却极为不凡。
年龄偏大的男人长相英俊,有点费翔的感觉,此时男人正双手并用,打开鲍鱼的盖子,贪婪地允吸着鲍鱼盖里面的鲍鱼汁水。
他的胡须上早就沾满了各种酱汁,他确实毫不在意。
“啧啧啧,这啤酒屋,还是德福瑞最正宗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年轻一点,单眼皮,薄嘴唇,脑袋后面还扎着一根麻花辫。
他的耳朵上夹着一根香烟,故作忧郁地举起了酒杯。
“老爹,你陪我喝了这杯酒,我就忘了她。”
“切!”
“费翔”很不屑地笑了笑。
“闻枭,你别让我一个当老子的看不起你啊,就那么个丁家的竹叶青,至于你心心念念一年多,那水灵灵的小白菜多了去了,何必对着那么个老女人念念不忘啊?”
“费翔”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大口地咽进啤酒。
叫做闻枭的年轻人并不生气,取下耳后的香烟。
“爸,有些事情,你这个年纪,是不会懂的。”
“费翔”哈哈大笑。
“我闻人烈不懂?这世界上有你老子我不懂的东西吗?”
闻枭没说话。
似乎是默认了,又好像并没有肯定。
“马家的马卿葱,被詹连船禁足了,这事你知道吗?”
过了一会,闻人烈突然抬头看向闻枭。
闻枭正在聚精会神的分解一只八爪鱼,他点了点头。
“听说了,老马差点让他气死,据说都要把他送出国了?马军不是挺宠他这个儿子吗?他是犯的多大的事儿啊。”
闻枭皱了皱眉,把手上的八爪鱼沾了沾芥末,放进嘴里。
“多大的事儿?马卿葱在跟岛相关的事情上犯了错,你说是多大的错?”
“岛!!!”
闻枭的瞳孔猛地瞪圆。
闻人烈微笑着点了点头。
“跟岛相关的事情,他都敢露出马脚,怪不得马军想把他往国外送,原来是怕他宝贝儿子死在国内啊。”
闻枭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詹连船还没拿到土地所有书?”
闻枭看向自己的父亲。
闻人烈摇了摇头。
“他拿不到了。”
闻枭的眉头皱起。
“为什么?”
闻人烈只是笑,一遍笑还一边喝了一口啤酒。
“因为根本就不是他的东西呗,以为靠点小聪明就能就真能跟世家豪门齐头并进了?他充其量就是个小流氓,还自号枭雄,相当曹操?丫的扯淡!”
闻枭也笑了笑。
“对了老爹,德州那个政客不好对付,你准备得咋样了。”
闻人烈喝了口啤酒,润润嗓子。
“儿子,你老爹我认为,世界上的所有种子,就没有一颗是你用金钱浇灌它,他却不给你开花的,播种必定生根发芽,就比如说,你想求人办事,大把大把的现金一定是没人敢收的,第一开始,你可能送给他一个国外私立大学的名额,连带着一切费用,再不济就是名贵的字画,这些东西有价无市,最好收买人心,还不行,我你给他大把大把的投资,你给他所在的项目大量的资金,让他大捞政绩,这时候,没用政客吃到了甜头还想吃苦的。”
闻人烈喘了一口气。
“只要还是人,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有下手的点,儿子你记住,这世界上没有滴水不漏的人,更没有油盐不进的人。”
闻枭点了点头。
“那这位海事局的船舶监督部部长,你找到他的弱点了吗?”
闻人烈很是镇定地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随后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做人也不能急于求成,贪功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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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李鹏他们在宋春生的带领下,参观了德州最为著名的啤酒博物馆。
博物馆很大,有初代酿酒的机器以及来自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啤酒。
李鹏还买了两箱子精酿啤酒,准备带回去给父亲跟姥爷尝一尝。
中午的时候,宋春生带着大家去了一家啤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