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旭安似乎喜欢他,段清翎更加烦躁,不耐烦地扯了扯黑色的领带。
随后继续给自己灌酒。
借着酒意,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对于这一年多的梦境,段清翎可以确定一点,梦境里的事,除了楚夕月这个变数外,其它的事,他似乎都可以提前预知。
虽然预知的时间稍微会有所偏差,但事情的逻辑发展顺序,全都能对上。
唯一让他摸不清的,就是楚夕月。
他不明白,梦里的楚夕月和现实的楚夕月,为什么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她当初高考考砸了真的只是因为肚子痛吗?
她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在高考后截然大变?从对他事事上心到避之不及?
她为什么会跟梦里的她一样,知道他家密码锁的密码?
还有她,教莫莹莹的作业,为什么跟他教她的如出一辙?
这庄庄件件,段清翎没法不产生怀疑。
若是昨晚没有做那个梦,他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昨晚令人窒息的梦境,段清翎又猛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酒劲很猛,呛得他咳嗽了好几下。
这看得一旁的曹旭安胆战心惊,生怕他真的出什么事。
他想上前阻止,但又怕段清翎猜到他的心思以后不跟他来往,进退两难之际,曹旭安朝着司墨挤眉弄眼。
司墨在一旁闲暇地抿了两口气泡水,挑眉看向段清翎时叹了一声气,随后给了曹旭安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闲散地走上前,用指关节在段清翎身前的茶几上敲了敲:“段清翎,别喝了,你就算想让曹旭安破产,也用不着使这种方法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不值当的!”
段清翎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司墨当然知道段清翎今天的行为肯定是事出有因,他这么说,纯属是逗段清翎开心罢了。
段清翎抬眸看了司墨一眼,许是有了醉意,他红着眼念叨了一句:“你要好好对她啊。”
司墨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
他对谁好?
对孟然?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司墨诧异一瞬后,即刻回应:“我肯定对她好,一辈子都对她好,你就放心吧。”
段清翎闻言,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眸中的难过,紧接着抬手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酒,倒酒的间隙,他沉吟了一句:“那就好。”
仅仅三个字,司墨却似乎能从中感受到段清翎的悲痛。
他就奇了怪了,段清翎怎么今天突然开始关心孟然这位老同学了?
自从跟孟然在一起,他身边早就没了那些莺莺燕燕,甚至连异性同学他都鲜少靠近。
唯一的盛桑宁,还是为了孟然交代的事。
他做得难道不够吗?
让段清翎觉得他对孟然不好了?
不至于吧?
想不通,司墨遂把段清翎这番话归结成醉话,不当真的,他用食指抵住段清翎倒酒的手腕,哄骗道:“你等着,这个酒不好喝,我给你挑个好的。”
说完,抢过段清翎手里的酒瓶就往包厢外走。
曹旭安见状悄悄跟上。
只见司墨从酒柜上拿了很多瓶酒下来,打开盖子,就将酒往一个容器里倒,瞥见曹旭安,指挥了一句:“多拿几瓶气泡水过来。”
“哦好。”曹旭安飞快地去搬了一箱气泡水,麻溜地打开盖子,“呐,给你。”
司墨从容地接过,将气泡水往酒瓶里倒。
两人对视了一眼,曹旭安觉得肉麻,瞬间将眼睛撇开:“他会喝出来的吧。”
司墨倒着酒浅笑:“他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而且酒瓶里的酒我也留了一个底,算是酒精饮品了,应该能糊弄过去。”
曹旭安想到段清翎那不要命喝酒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担忧地‘嗯’了一声。
司墨想起刚才朋友调侃曹旭安的话,眉梢微挑:“你究竟是在心疼酒,还是心疼人?”
这个话题又被挑起,曹旭安心乱如麻,瞥了眼司墨刚才倒酒的容器,淡淡道:“心疼酒,也心疼人。”
段清翎都喝成这样了,若是他现在仍然回答‘心疼酒’,那反倒是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反而惹人生疑。
倒不如坦坦荡荡。
反正他心疼人是真,心疼酒也是真。
果不其然,一听闻这话,司墨八卦的眸光褪去,打趣道:“我只心疼人。”
曹旭安瞥了他一眼,吐槽:“不是你的酒你当然不心疼。”
两人打趣了几句,就抱着用酒瓶装着的气泡水,回到了包厢,将瓶子列队似的在段清翎面前排开。
司墨一本正经:“这是老曹这儿最贵的酒,你别浪费了。”
段清翎这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