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就猜到你肯定会偷偷潜入进来的。”
翻过院墙,刚进天师府,云川就看到了笑眯眯坐在院内的椅子上的道烨。
云川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不是来窥探天师府隐秘的,我在山内看了道家祖师道陵仙人留下的话,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这样的见解……”
道烨摇了摇头说道:“云小子,你不能进去。”
“道陵祖师说过,非危难至极之时,不可进入。”
“云某想问问,何时算作危难至极之时?我认为现在就是,两日后羌王来到,颜氏宇文南宫三家必定发难,我的精锐铁骑,无法在十五这日抵达,如果羌王真的死了,整个神州便会彻底大乱,四地乱战,这难道不会给瀛洲倭寇机会吗?”
“北域东岭两地,战事已起,我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做法,可现在南疆还未曾发生这样的变化,如果道陵祖师所留下的办法,正是解决此次为难的计策呢?”
“毫不夸张的说,羌王死了,中原就废了一半。”
道烨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羌王不会死,中原有你镇着,也不会彻底大乱。”
“道长,你低看了人心。”
“再来南疆之前,我亲率铁骑逼迫东岭藤甲归还了蜀州,因蜀地孟言出兵背刺,导致我们失去了汉州,导致我和楚王麾下的军队将领死伤惨重。”
“所以在收了蜀州之后,我欲杀孟氏全族,因为他们是一定知道孟言欲背刺之事的,为不留祸患,上至八旬老者,下至嘤嘤孩童,我要把他们全部杀掉,这是最稳妥的。”
“道长,你认为我这么做有没有错?”
道烨闭着双目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摇着头说道:“这么做或许有些残忍,但是我认为你做的并没有错,唯有血腥手段,方能镇压住一些祸乱之心。”
“但是关萦城的百姓,认为我做的不对,认为我是个恶魔,认为我手中沾染了太多的血债,几乎围观的七成之人都在骂我,不过我说真的,我并不在乎,我师傅常说,人活一世,循心而行,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我到底是没悟到我师傅所说这句话的精髓,所以我在听到他们骂西凉的时候,我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无法遏制的怒火。”
“西凉七百万人,我本可以让他们置身事外,远离战火侵扰,我有足够的实力让西凉西荒自成循环,做一个世外桃源。”
“因为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我知道我师傅的弟子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我做到了太多亘古以来都无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以虎为骑,三百九十四斤重戟在我手中如无物,七千二百斤武神鼎,我可单臂擎之。”
“五百石重弓,自神州有史以来谁能开?”
“我云川能,不仅能开,百步穿杨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我。”
“曾经的天下第一武将李镇岳,在我手里走不过三合,我若全力出手存杀心,世间绝无一将可过十合,这西凉武神的名字,我云川扛的起。”
“我领着几万人跟百万大军作战,我能在万军之中取敌将收集,比探囊取物还要轻松,北域东岭大军现在因我和西凉三十万军队而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甚至在开战之前,他们找到我,以几乎很难拒绝的条件诱惑我,只要我和西凉不插手,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西凉西荒无忧。”
“知道我为什么还是出兵了吗?因为我师傅在离开我的那天晚上,跟我聊了一夜,告诉我说,民族的传承,远比个人的利益要重的多,如果将来我有能力,要保护好百姓。”
“我师傅还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说我是为战而生的,战争是为了让更多人免受战争。”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开战,选择了直面东岭北域,选择了跟他们死磕到底。”
“可是这个选择,付出最多的人不是我,而是西凉人,西凉军在前线驻防,死了好多好多人。”
“在那场战斗结束的时候,大火焚尸,三百深坑,烧了半个月。”
“在我陇西凉王府的青云山上,最上面是我师傅的衣冠冢,衣冠冢下七十丈,是碑林,是战死在战场上的西凉军。”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谩骂,他们骂我们是蛮子,是土著,是狼子野心的畜牲诸如此类,难听至极,所以我下令屠了关萦城。”
“屠城之后,我并未想着隐藏消息,随他们怎么说,但是我哥给我擦了屁股,说是东岭做的,想保全的我的名声,但是此等大事,我就料想着不会被这么轻松的隐瞒下去,或早或晚会被捅破,但是比我想的要提前了一些时间。”
“现在呢,前段时间传递到我耳中的消息是,东岭人在骂我,中原人也在骂我,并且还有西凉,以青幽兖并汉这五州为最,这其中或许是因为北域东岭的造势,可我想着,至少有三到四成的骂声是真心的。”
“现在西凉内部那些个文人墨客,早已开始起笔伐诛于我,甚至我的准岳丈,先前领着凉州八百士子,跪在凉王府外要说法解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