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楼的奢靡程度,不仅仅是体现在装潢方面。
亥时,武陵城宵禁,但对于天海楼来说,美妙时刻才刚刚开始。
一到四层,多数是寻常的商贾,五到七层,多半是寻常的官员,而八九这两层,则是在南疆真正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都视几千几万两银子如无物,完全不在意。
就像宇文海,这家伙大手大脚的程度,比如曾经的杨飞羽,包括云川以前见过的那些个纨绔公子哥儿,跟他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亥时的钟声响起后,天海楼穹顶上的琉璃瓦,竟是一层层在机扩的运转下,缓缓向四周散去。
当琉璃瓦彻底散开的时候,微风入楼,玉盘的光芒映照在楼内,同时楼内烛光熄灭,只剩下了琉璃盏与夜明珠的光芒,真真的就如仙境一般。
第九层是最尊贵的,六间屋子已经被宇文海给包了,虽然仅有四人入住。
三道龙椅一般的座位在凭栏之前,抬头可见点点繁星,低头可见整个天海楼的内部全貌。
紧接着,云川便听到一道道的锁链声,就在他们三个还在纳闷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天海楼的地下,竟是如先前的琉璃穹顶一般,一层层的向着四周散开。
紧接着,在一道道锁链的运转声下,一个舞台竟是缓缓在下方出现,慢慢朝着上方浮动。
当舞台上的人儿彻底出现在天海楼内所有人都视线里时,惊诧赞美声,如同浪潮一般响起。
只可惜舞台并未在他们的楼层驻足,径直朝着上面浮去,在第九层的时候方才慢慢停止。
这个舞台停住后,地面上紧接着又是数道舞台慢慢的浮了上来,八九两层各一道舞台,而五六七三层则是两道舞台分于两侧,至于一二三四这四层,仅有一道舞台。
这等区别对待,却并没有人心生不满,因为阶层的差距,早已深入人心。
云川四人身前的这处舞台,有九道靓影,透过纱裙能够看清她们相当曼妙的身材。
对此,就连楚嫣然都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前方的舞台,这花钱多的确是有花钱多的好处啊……
数名侍从将宇文海的椅子抬到云川身旁放下后,宇文海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螭虎兄弟?我安排的到不到位?第九层的舞蹈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这可是老弟我特意给你安排的哦!”
这些舞台名为玲珑塔,以往可都是一些在南疆地位不俗的人才有资格观看,已经有数年的时间未曾使用了。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宇文家可不仅仅只是有钱。
听到宇文海的话后,云川则是淡笑着说道:“宇文公子啊,你这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了,我们以往在中原可没见到过这等场面啊!”
坐在最旁边的萧祈年,眼睛都要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嘿,这都是小场面,等有机会的话去我宇文家,螭虎兄弟,我带你看看真正的大场面!”
“对了螭虎兄弟,刚才怎么样?那可是天海楼第九层独有的,我每来可都得好生体验一番!”
云川知道,宇文海说的或许是刚才的影儿一行人,不过说实话,除了洗了个澡,被砸了几下脸,屁都没体验到,可听宇文海这意思,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影儿不是他派去的也说不定。
只得顺着宇文海的话茬儿说道:“确实不错,这次来南疆游玩儿,可真是让我长了大见识了!”
随着一道道钟乐声响起,整个天海楼中已然没有了嘈杂议论声,有的只是乐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舞台的舞娘上。
云川这一层的九人,是南疆最有名的九个花魁。
寻常人只认为,宇文海来天海楼,豪掷万金是为某个花魁而来,可却殊不知,这些个所谓的花魁,所谓的绝代美人儿,在他们眼中高不可及的人儿,在宇文海的眼里,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玩物罢了。
云川翘着二郎腿,手指在玉质椅扶上不断点着拍子,似是已经被深深的吸引。
云川以及楚嫣然两人,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被宇文海尽收眼底,见两人似乎很享受这等氛围,宇文海则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天海楼第八层共有九间,位置最好的一间,是南疆拓跋家族的席位。
南疆拓跋家族来天海楼不需要花钱,因为这是羌王对他们的赏赐,都说羌王的上位与拓跋家族有很大的关系,而羌王对拓跋家族的种种封赏,似乎也是毫不避讳的印证了这一点。
拓跋家族曾经是武道世家,是昆仑一脉与西皇甫齐名的,地位在轩辕与公羊之上,不过如今公羊家已经被灭族,一个都不剩,昆仑也就只剩下了三脉。
拓跋宏宇今年十九岁,稳坐家主之位,不仅不会一丝一毫的武功,甚至都可以用体弱多病来形容。
十岁那年,拓跋宏宇仅用半个时辰,破了南疆千年以来无人可破的天人棋局,被誉为南疆神之子。
十二岁那年,南疆政王槐宁作乱,那一代的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