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五日,楚嫣然方才算是习惯了一些,不过每日依旧是拿着王家商人所给的香囊,说是能够帮助缓解一些晕船。
在这队商船的边上,还有不少的小船,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水上功夫不俗者,一苇渡江。
云川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对这一切很是好奇,每天都在栏杆之旁赏景。
楚嫣然走到云川身边,望着兴致勃勃看向远方的云川说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坐船吧?”
“不是,也算是坐过船的,只是我这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也是第一次顺着炎江而行,之前只是强渡过几次炎江,并且也媛媛没有这般宏伟景象。”
“那是自然,凉汉那边的炎江分流到了各地,炎江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滋润了北部几州的土地,而南部这几州,雨水本就丰富,而且是汇聚水流至南疆,所以才会有这般宏伟的景象。”
“而南疆相比咱们中原,河流湖泊更多,不像咱们中原,湖泊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而后楚嫣然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一趟南疆?想看看他们的目的,让温子陵派点人去渗透一下不就好了?”
云川摇了摇头说道:“不仅仅是要渗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南疆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为我们提供粮草,如果顺利的话,我从南疆回来之后便打算再度起兵,不仅要击溃北域东岭,把他们从中原赶出去,更要彻底的把他们打怕,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们的子孙后代,至少可以享受几百年的太平。”
“你对南疆有过了解么?”
云川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有过些许了解,不过并不多,我对他们了解的层次仅限于他们几十年前的兵力,现在的情况知晓的并不多,怎么?你很了解南疆?”
闻言,楚嫣然的脸上划过一抹傲然之色,道:“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人心怀天下,北域和东岭起兵进犯的时候,我就有过担心,担心南疆起兵背刺,如果那样的话中原就完了,所以我便派人去了解过一些。”
“还好这几个月的时间,也算是有了些许收获,但是却颇为有限,那南疆的羌王,的确有些能耐。”
“南疆中有六成以上都是中原人,但是被南迁的羌族所掌控,这羌王相当精通局术偏门,心思诡秘,没有人能够探明他的任何想法。”
“千门八将,是在民间最为盛行的一种偏门之路,不仅仅是在权财的方面,当年中原庆祥百年的大乱,其实就是几个人将这一术的诡谙给行到了巅峰,大乱的天下只是那些人想争一争那问鼎之位,甚至说他们根本就无意于天下。”
“就像你师傅雷震霄,或者说他身后的昆仑一脉,便不小心被算计入局,入了上八将之一。”
“在者,就像温子陵的父亲温南风,号称这天下最毒之士,以无数人的性命为代价,替赵北寰奠定了建立王朝的基础,这么厉害的人,同样也都是被算计入局,成为八将之一,所行之事皆属无奈。”
楚嫣然所说的这些,云川以往还真的就没听说过,什么千门八将,他压根就没了解过这些。
随即又有些奇怪的问道:“那既然是被算计入局,那布局者定然是做的滴水不漏,是如何被人看出来那是一场局的?”
“像温南风他们那种人,他们最相信的人便是自己,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到了他们那种地步,也的确是有着这样的资格,可有些时候,局内人是不知局的,甚至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知悔不愿悔。”
“不在局中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能够很快就反应过来,而身在局中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便是你师傅,而像是李澜温南风等人,直至身死的那一刻,也都身在那场局中。”
“至于这局现在是不是还在,我们是不是也属于局中一子,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还远远没有那么厉害。”
“回到正题,中原从前的偏门风气很重,后来在炎帝的管理之下便逐渐的消失在了民间,可在南疆却是彻底发展了起来。”
“南疆羌王麾下有一个组织,组织内所有的成员是四局之中的峰二局,八将之中的上八将,皆是佼佼者。”
云川皱着眉头说道:“这二局是指那二局?八将指的又都是哪八将?”
“从我这段时间派人调查的结果来看,南疆羌王麾下的二局,一局名为滚珠,是专门为了操控南疆所有诸侯而存在的。
“二局名为仙鼎,这个部门的目的是什么应当属于绝密,探子不得而知。”
“至于八将门,乃是正反提拖,风火除徐这八将门,与中原民间曾经的千门八将名称倒是一致。”
“而我想南羌王这八将门,既以术命名,那他们的用处应当也与民间的八将大差不差。”
“所谓正将,便是一谋的主导,是整个棋局的操盘者。”
“反将,应该是一些谍报或者卧底机构。”
“提将,在民间之中是专门引人入局之人,我想在南疆应该是羌王手下,一些专门负责类似事务之人。”
“拖将,在民间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