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还是血迹,黑的、红的浇筑在通道的每一处角落,有的呈飞溅状,有的又好像是被人涂抹上去的。此处,被铁门锁住的通道仿佛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江渚轻轻捏了鼻子,即便周围的血液早已干涸凝固多时,但因缺少通风,空气中始终氤氲着一股黏黏的血腥味。
身旁的艾米紧紧拽住江渚的衣角,脑袋侧过去有些不太敢向前看,江渚轻轻拍了拍艾米的肩膀,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继续跟在了勇者小队的后面。
“前面好像有光了!”柯琳斯右手一挥,便熄灭了法杖前端的光源,几人走在黑暗里,向着不远处的一抹橘黄色的光点前进。
江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一些柔软物的上面,脚底有时还会传来啪嗒的踩水声…他不愿去想脚下的会是什么一副光景,只是扶着艾米尽力往前挪,隐隐约约,他感觉有些微弱的风吹过自己耳边。
至少前面不是死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人便走近了那处光源,脚下的触感也逐渐变成了坚实的泥地,面前又是一处铁门,好在此处没有上锁,透过门栏能看见背后是一出较为宽阔的房间。
柯琳斯立在原地,转过身目光在每个人身上缓缓扫过,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用法杖轻轻拨开了面前虚掩的铁门。
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几人却并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空荡的大厅里,锁链、刑具凳、站首台,胡乱地被固定在各个角落里,房间的两侧,则对称分布着八间带有铁栅栏的小房间。
“真的是地牢??”格林有些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几张桌子,桌面早已被血液浸染成黑褐色,几只破了缺口的陶碗被丢在桌面上,里面还能看见些许深色的液体。
“哥…哥哥会在这里吗?”艾米显然被眼前如此多的刑具吓到了,女孩有些焦急地四处打量着,又感觉有些害怕,拉住江渚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空荡的大厅里安静异常,除了几人的脚步声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声响。江渚安抚了一下艾米,几人便将那八间疑似牢房的小房间都看了一遍,全部都是空的。
“这里的血迹还很新…”柯琳斯走到大厅对侧的出口处,看着挂在门边框上未干的血迹,神色有些凝重。
江渚等人并没有在空荡的地牢里逗留多久,沿着另一侧的出口,他们很快找到了其他房间,这里似乎是一处地下建筑群,大大小小,约有六七间功能不同的小室。
“诶?柯琳斯,你看这些桶!”
其中有一处房间,地面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数十个木桶,红白绿的液体洒在地面上,混在一起却又互不相溶。
小牧师深深咽了下口水,眼前的这些桶,正和江渚那本羊皮册日记里所描绘的一致!二人颇为忌惮地对视了一眼,倒是格林有些不知所云,皱着眉跑到桶边看了看,又很快蹿了出来。
“我的天…里面都是肉块!还有死虫子。”格林不停地撇着头,“这是什么东西?”
江渚很快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没有看完的羊皮册,转手递给了小牧师,对方打量了一下四周,几人退回了最开始那处牢房里,柯琳斯开始重新读起日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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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将处理好的桶带走,也会送来新的桶…哦不!他们不是人,那些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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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疯了…或者说是我疯了!那些被捣碎的肉块粘在了一起,它越来越大,已经有人被吃掉了…我要逃走!逃走!我必须要活下去…我想念你,贝蒂。
…………
日记到此便戛然而止了,越往后,字迹愈发潦草,柯琳斯读完了最后一段,确认了下后面全是一些无法理解的符号或涂鸦后,这才神色凝重地进羊皮册还给江渚。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罗塞蒂家确实和邪术有关。”
格林挠了挠头,似乎对邪术这一词也不甚了解,“邪术?那是什么。”
“嗯…这个比较难解释,你可以简单把邪术当作‘诡异的魔法’。”柯琳斯显然对邪术很是忌惮,“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出口,从这里离开吧。”
“哦…那有邪术是不是说明这附近有魔族啊?”格林想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是!不论是人类还是魔族,邪术都是不被允许的。”柯琳斯皱了皱眉,顿了一下继续道,“在人类与魔族都诞生之前,邪术就存在了,嗯…以我的理解,邪术应该是起源于最原始的宗教崇拜。”
“人类与魔族出现之前?”江渚眉毛一挑,柯琳斯的话让他猛然想起那本《四国通志》里所记载的四次神魔之战,他本以为神魔之战便是人类与魔族的战争,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虽说江渚认为这本书极其重要一直和那袋金币一起随身着,但他却并不想在勇者小队面前暴露这本书以及汉语的秘密。
“嗯…所以这些原始宗教所掌握的力量,和我们如今所使用的完全不一样。”柯琳斯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边走边说,“这就是邪术,怪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