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何雨栋也累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在书房睡了。
这两天家里只有小竹子在,还得带孩子,所以她和俩孩子一块儿睡卧室了。
现在小竹子也忙了不少。还好孩子已经开始能吃辅食,家里也有奶粉。她每天早上起来得做早饭,喂孩子,带两个孩子上厕所,然后还得给孩子们圈出一块儿地方玩儿。
孩子们换下来的衣服也得她洗。
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已经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啦。
何雨栋觉得有些感慨。
新世纪,十三四岁的姑娘还在上初中,可现在,并不是他家奴役小竹子,而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就要做这么多家务。
尤其是家里的长女。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何雨栋已经把小竹子当作自己的半个女儿了。
到时候可不能让她上山下乡去,何雨栋乐意花点钱给她买个工作。
也不能让孩子耽误了学习,还得找个学校给丫头挂个学籍,到时候恢复了高考,她也能去考。
哪怕考个大专呢,以后日子也好过了。
何雨栋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周全了。
一觉睡醒,家里已经有了饭香味。
书房门被敲得砰砰响。
“何叔叔!起来了!吃早饭啦!”
小竹子大声呼喊着。
何雨栋在屋内应了一声,收拾一番,起来吃饭。
现在家里两个孩子每天早上一人一个蒸鸡蛋,再配点儿稀粥喝。白天要是饿了就喝奶粉,上厕所也知道自己蹲痰盂了,基本很少出现拉尿在裤子里的情况。
啧,不愧是我的孩子,就是聪明,长得就是好。
何雨栋看到两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心情还是十分愉快的。
但转头他就联想到了被换走的二儿子……
妈的,好气!
冉秋叶和秦淮茹生孩子的医院,是京城的第一医院。
毕竟现在剖腹产是个大手术,不是什么医院都能做得了的。
这个医院水平高,离钢厂和重工的距离都近,这两个厂子的工人、领导,出了什么问题都常去这家医院。
何雨栋思来想去,觉得要查这件事,还是得先找保卫科。
现在保卫科的权力很大,是可以执法,乃至于配枪的。
而一个厂里出的事儿,大家也倾向于先把事情在厂里内部解决。
所以,如果不先跟保卫科打招呼,那之后取证之类的,都会有难度。
人家会觉得,你带了个外人来干涉我们厂子里内部的事务,是一种极大的冒犯。
还有就是,何雨栋和傻柱虽然是双胞胎,但长得并不像。
傻柱五大三粗,而何雨栋文质彬彬,芝兰玉树。
等孩子长大一点,凭借长相,就能让人觉得不对。
或许秦淮茹还想着用亲戚间有所相像来搪塞吧。
呵,想得美。
何雨栋根本没打算拖到那时候。
当天,何雨栋就找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
魏科长还在这里,当他的保卫科科长,并且积威甚重。
对于这个从他们厂子里飞出去的金凤凰,魏科长还是很有好感的。
“呦,是小何啊,今儿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何雨栋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魏科长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我媳妇儿又生了个孩子嘛,来给您送点红鸡蛋。”
这年头,鸡蛋八分一个,城里还有价无市。
何雨栋这十个煮熟染红的鸡蛋,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了。
不过这是开门送喜的事情,魏科长也不好拒绝,只想着回一份同等的贺礼。
“那,是生了儿子还是女儿啊?”
何雨栋面上露出淡淡的为难之色,请魏科长借一步说话。
魏科长是有独立办公室的,把门一关,屋里就剩他们俩人。
现在魏科长也看出来了,何雨栋这是有话要说。
“小何,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何雨栋推过去一包“大前门儿”,轻轻揉了揉额角。
“魏科长,这事儿吧,其实挺不好说的,因为我现在也没有实在的证据。”
“但是我也是咱轧钢厂出来的,涉及这事儿的人吧,也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所以我还是想先来和您说一下,别到时候闹出去了,您还啥都不知道,咱们轧钢厂面子上也下不了。”
魏科长抽出一根大前门儿,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行,你先说。”
何雨栋便把他的怀疑如此这般的说了出来。
“魏科长,你也知道,我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儿子女儿我都一样养。”
“再说了,退一步,就算我想要个儿子,我媳妇儿年纪轻,身体也好,还能生啊,我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