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名江南集团的死忠将领上来不断催促他赶路。
朱国弼皱眉道:“走了这么远的路,将士们又累又饿,不吃饱饭怎么有力气打仗?你想让将士们白白送死么?”
周围的将士兵卒也爱惜生命、不想上战场,闻言也纷纷附和朱国弼。
见状,死忠将领也不敢触犯众怒,便带着数百亲兵离开,继续向邵伯镇赶路。
就在士卒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时,突然风云骤变、喊杀声起,一支骑兵队从斜刺里杀出,马蹄踏过田野溅射起水花和草木,直冲朱国弼所在位置。在两侧也各有一支人马杀出,迂回到朱国弼叛军队伍两侧夹击过来。
朱国弼慌慌张张爬起来,就在他身边的士卒拿起武器准备抵抗时,叛军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
“抓反贼!抓反贼!抓反贼!”数以千计的士兵高声喊叫着,锣鼓声大作。
杨廷麟带着骑兵冲锋,原以为要大战一场,结果还没有来到近前,那些叛军士卒就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来到中间才发现那名身着将官甲胄的男人和数十名亲卫已经被他手下的士卒包围在中间,其余人员均已放弃抵抗。
顾思齐、刘二、楚东和几名身着铠甲的千户百户来到杨廷麟面前。
顾思齐取出一面身份牌交给杨廷麟,道:“末将顾思齐见过杨将军!我隶属于锦衣卫北镇抚司,奉命潜伏于扬州卫为内应,今率扬州卫下属泰州、通州守御千户所一千余人战场起义,抓获叛贼抚宁侯朱国弼!”
杨廷麟下马拱手:“顾兄辛苦了!我必会上奏为顾兄报功!”
刘二、楚东闻言震惊地瞪圆了双眼:“老大,你竟然是锦衣卫!这么些年瞒得我们好苦啊!”
顾思齐苦笑道:“我也不想欺瞒你们,但这是命令,得保密。”
这时,被捆绑起来的朱国弼被士兵扔到杨廷麟脚下,摔了个七荤八素,疼得在地上打滚痛叫,活像一只待宰的肥猪在哀嚎。
杨廷麟抽出马鞭,对折起来一把抽在朱国弼腰间肥肉上,狠狠道:“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的鸡儿剁下来,让你当太监!”
朱国弼腰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但听到杨廷麟的话浑身一颤,马上闭上了嘴,他是怎么都没料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武将竟然这般狠辣。
杨廷麟厌恶地看着地上的猪,问道:“你就是朱国弼?”
朱国弼拼命点头:“正是!正是!正是本侯!”
“你个反贼还胆敢自称侯爷?”杨廷麟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又“啪”一鞭抽在朱国弼身上,疼得他直冒冷汗,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把他看好,到时候还要押回京师听候皇上发落!”
“抓捕主要叛贼、叛乱匪首以及行事罪大恶极之人,审问画押,就地处决!”
杨廷麟一一下令,安排部下处理这些俘虏。
“将军!将军!我有话要说!我有重要情况汇报!”一个叛军将领被捆住手脚,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到杨廷麟面前。
杨廷麟冷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情报?”
“我叫吴通,是泰州叛军斥候队千户,扬州府所有军情互通都会经过我,所以我知悉扬州府所有部队的动向!叛军所有粮草物资、后勤补给都储存在江都县,叛军主力已经被赵之龙调去邵伯镇,现在那边只有几千老弱守军,只要王师夺得江都城池,赵之龙那叛贼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吴通急切地把全部情报一口气说了出来,生怕别人会抢了他的功劳一般。
杨廷麟点点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只有几千人,凭什么能攻下江都县的铜墙铁壁?”
吴通闻言也是哑口无言。
杨廷麟想了想,骑上马来到叛军众多俘虏面前,扬声道:“皇上有旨,江南作乱者,首恶枭首,从犯轻处!你们参加了叛乱,虽然皇上从轻处置,但你们已是戴罪之身,这是无法洗去的事实!”
顿了一阵,杨廷麟继续道:“眼下有一个能让你们戴罪立功、洗去罪名的机会!你们,可愿试试?”
是夜,月色不明。吴通带着十余骑急匆匆来到江都县城下。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城上火光闪烁,传来问讯。
“江南诸秀,北上擒龙!”叛军暗号两日一换,吴通自然是知道。
“老刘!是我!吴通!大将军命我前来传令!”吴通认出城上的声音,挥着手中的传信令牌,大声道。
老刘与吴通是老相识了,且他也知道泰州守军之前已经前往邵阳镇支援赵之龙,于是不疑有他,下令打开城门放人进来。
江都县城的城门是两边向内打开的朱红大门,非常沉重,一般就打开一边能容一人进入的门缝即可。
两名守城卫兵艰难地拉开城门,由于吴通等人骑马而来,卫兵就把半边城门完全拉开供他们快速进入。却不料,十几名骑兵一进入城门立刻抽出战刀将两名卫兵斩杀,将城门控制,并协力推开另外半边城门。
“你们干什么!”城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