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早朝时分,春寒料峭,天朗气清。
太和殿外,一列列禁军披袍擐甲,威严肃立,手执大明日月旗,迎着春风,猎猎作响。大殿内,皇帝高坐龙台,群臣恭敬侍立,四处锦衣卫着飞鱼服剑履侍立。
数十名南洋各国使臣经过太和门,跟随引路的太监恭恭敬敬走过御道。他们昨天全都在永定门外英烈堂广场观礼,见识到大明天朝上国的气象,也见识到了大明天兵威武霸气的军容军貌,无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恭候。
大太监魏忠贤高声长呼:
“宣各国使者依次觐见——”
使者们这才按照太监的安排一一进入太和殿,跪伏在地。
“柔佛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亚齐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马打蓝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文莱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苏禄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暹罗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柬埔寨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南掌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缅甸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康提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占婆国臣属问大明皇帝圣恭安!”
……
“朕安、朕安、朕安……”朱由校微笑着一一回应,并接受他们的贡礼。
“荷兰王国使者见过大明皇帝!”
“葡萄牙王国使者见过大明皇帝!”
“西班牙王国使者见过大明皇帝!”
最后这三名使者不跪,仅仅是抚胸躬身施礼。
朱由校早已提前知晓会如此,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点头表示回应,挥了挥手,就让太监把这三国使者带走。
早朝后,朱由校在坤宁宫设下丰盛的筵席款待各国使臣。
之后,各国使臣一一到御书房拜见朱由校。
南洋各国大多是来上表希望恢复宗藩关系,并与大明加强交流、开展贸易的。这些要求朱由校自然是爽快答应,全都修国书一封、赐予金印;
一部分是宣德年间之后渐渐发展建立的新国家,之前与大明大多没有交流,此次遣使前来是请求大明皇帝诏敕,希望成为大明的藩属国。这些朱由校自然来者不拒,亦修国书一封、赐予金印。
南洋各国中最后来拜见的是占婆使臣蒲耶(虚构)。
蒲耶伏身跪地,一口流利的汉语:“占婆国臣属蒲耶拜见大明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大皇帝!”
朱由校观蒲耶面相,对他颇有点兴趣,问道:“你是在哪里学得一口如此流利的汉语?”
“启禀大皇帝,臣祖上来自岭南程乡。”
朱由校看向魏忠贤:“程乡是何地?”
“禀皇爷,程乡是广东潮州府程乡县。”
“哦——你是客家人?”
“禀皇上,臣确是客家人,臣祖上于宋朝末年南下至吕宋,后来移居到了爪哇岛的顺塔,我曾祖父这支为谋生早年曾想渡海回归大明,可惜中途遇到大风,被吹到了占婆,受到当地人款待,便定居下来,就此成为占婆属民。族人虽身不在大明,但族中交流和教育子孙一贯坚持使用家乡话和官话,使后代不忘血脉,不弃文化,永怀故土!”
“好好好!原来是我华夏子民!我华夏人杰地灵,子孙后代去到外面亦是人中龙凤!”
“谢大皇帝夸赞!臣此来大明,主要是请求大皇帝为我占婆子民做主!”
“哦——你是说安南?”
蒲耶声泪俱下:“是的!大皇帝,自永乐年间后,安南百余年来不断占我宗土,杀我臣民,欲绝我占婆血脉。我主无奈委曲求全,被迫成为了安南的藩属国,方能偷得苟且余生。如今大明天威重临,希望重获,请求大皇帝救我占婆一族于水火!我占婆愿归顺大明,匍匐大明天子脚下,永为臣民!”
“占婆本就是大明藩属国,安南狼子野心,大明自不会坐视不理,朕与众大臣细细商议,你且回去静候消息。”
蒲耶重重一磕:“臣替占婆万千族人叩谢大皇帝天恩!”
蒲耶离去,荷兰、葡萄牙、西班牙使者被同时宣召进御书房。
三国使者刚要行礼,被朱由校挥手制住,道:“你们心里也是不服的,还是免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最后其中一人抚胸躬身,用蹩脚的汉语道:“见过大明皇帝,我是荷兰王国的东印度公司驻巴达维亚总督雅克·斯佩克斯,我此来是代表伟大的荷兰国王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协商与大明进行通商贸易,并提议双方在淡马锡一带建设大型贸易港口,共同守护我们的商船在马六甲海峡的航行安全。”
朱由校有种想要挖鼻屎弹到对方脸上的冲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