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透心凉。
扒开敌人的尸体,张全才发现张大河已经被敌人割破了喉咙,张全按都按不住,血泡一股股冒出。
张大河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不一会儿便瞳孔灰暗下去了。
在吴二牛的帮助下,李授成和吴天作也解决了另外两名敌人,吴天作受了不轻的伤便先行在一边包扎伤口。
最后,东益、陈千军、公冶桓、李授成、张全、吴二牛包围了两名建奴和一名蒙古骑手。
两名建奴嘴里叽叽歪歪喊叫着冲上来,六人举起弩将两名建奴射杀。
那个蒙古人见状纵马欲逃,吴二牛拍马追上打折腿绑了回来。
第二天,东益、陈千军、公冶桓、李授成、张全、吴二牛、吴天作七人带着三具尸体、一名俘虏和十四颗首级回到了开平卫。
方增宝被砍断一臂失血过多,终究没能撑过来。
不久后,东益这一十人队的军功奏本和边关近半月的军务情况由宣府总兵茅元仪上呈回兵部。
原本这些边关小事一般是由兵部核验,下发奖赏,按功授衔就可以了的,但朱由校闲来无事,时不时也到六部视察工作。
这天恰巧来到兵部,随手翻阅奏本就看到东益一行人的战斗事迹,也得亏茅元仪事无巨细,将东益等人的战斗过程和结果详细记录下来。
朱由校看完将奏本交给魏忠贤:“将这十名将士的户籍和兵籍资料全部调来御书房,朕要查阅。”
“是,皇爷!”
此时的兵部里人也不多。
尚书孙承宗在辽东督军,右侍郎卢象升则在山东编练新军;左侍郎袁可立虽然兼任山东总督,但在安抚好东江镇、安排好登莱的后勤后就把山东军务交给卢象升,自己返回京师主持兵部事务。
此时,袁可立正向朱由校大吐苦水:
“陛下,为国朝尽心尽力是臣的本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臣一人须理全国兵事,又兼顾山东军务、保障毛总兵的东江镇,分身乏术啊!”
朱由校点点头,道:“袁爱卿辛苦了,你儿子袁枢不是任司务厅司务么,让他多帮爱卿分担些。”
袁可立道:“小儿袁枢承蒙陛下厚爱才破格入兵部,但小儿资历尚浅、经验不足,兵部家国大事,臣实不敢让他担此大任。”
朱由校点头:
“有道理,年轻人还需要历练才能成栋梁。如果从翰林院调人也都是不熟悉兵部事务的新人,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能上手,实在不行,朕把崔呈秀调回来做员外郎?”
崔呈秀恰巧经过兵部大门口听见这话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崔呈秀都要哭了,之前从兵部尚书降成了户部侍郎,现在又要降成兵部员外郎,皇上羊毛也不能指着我一个人薅吧?
听闻声响,兵部里的众人齐刷刷向外看去。
袁可立关心地上前询问:“崔侍郎这是怎么了?打不打紧?”
崔呈秀连忙爬了起来,躬身道:“微臣拜见皇上。臣驾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朱由校笑道:“无妨。”
崔呈秀听罢,斜眼看向一边,只见魏忠贤正瞪着他,眼里的光像刀剑一般似乎要剁了他,一时间浑身冷汗涔涔。
崔呈秀赶忙道:“谢皇上恩典,微臣告退。”
“去吧。”
崔呈秀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离开回到户部去了。
崔呈秀是魏忠贤手下阉党五虎之首,万历四十一年中进士,天启二年就做过御史,但此人品行有缺,徇私贪赃被革职,后来投靠阉党成了魏忠贤的养子才东山再起。
其实朱由校也很讨厌这个历史上遗臭万年的崔呈秀,但朝堂上阉党已经被清理了一大批,还是需要人来制衡东林党的,所以保留了不少魏忠贤的人。
例如,内阁大臣李国普、来宗道、杨景辰,吏部侍郎周应秋,工部侍郎吴淳夫、户部侍郎崔呈秀等。
朱由校让袁可立自行安排兵部人事任命然后就回到御书房。
仔细看完兵籍和户籍卷宗,对魏忠贤道:
“拟旨。宣府镇开平卫东益下辖十人队为国戍边,出生入死,杀敌立功。此追封方增宝、张大河、沈志纯为‘六品游击将军’,世袭罔替,方增宝、张大河妻子为‘六品诰命夫人’,沈志纯母亲为‘五品诰命夫人’,除职级抚恤金外各赐银一百八十两,丝绸二十匹,田地二十亩,免税十年;
东益为游击,陈千军、李授成、吴天作为守备;
公冶桓、张全、吴二牛为百总。”
“另外给茅元仪去信,宣几人入朝听用。”
“是,皇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