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枣宜找到了周思卿的学校里。
与她一起的,还有欧阳望舒,以及一个周思卿没见过的男人,模样俊俏,亦步亦趋跟在欧阳望舒身后。
“你去,给我们买几瓶汽水!”
周思卿像是使唤丫鬟,理直气壮扔给于笛十块钱,语气颇为不耐烦。
于笛竟也没说什么,接过钱笑了笑就走了。
“你这……什么情况?”
虽然岳枣宜和欧阳望舒不认识于笛,但从这二人的气场中可以察觉到,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姐妹,而是敌人!
“回头再说她,倒是你们……怎么来学校找我了?”
周思卿看着丰腴不少的岳枣宜,再看着欧阳望舒身边的小白脸,哦不,小男生,她的表情有点暧昧。
“望舒姐,这位是……”
“你好,我叫陈鸿儒,是欧阳望舒的男朋友!”
不等欧阳望舒开口,男人已经自我介绍,尤其“男朋友”这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生怕周思卿听不清楚。
“什么男朋友,陈鸿儒你别乱讲!”
欧阳望舒想要纠正并解释,可岳枣宜却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行了,都被两家大人堵在了床上,你还强调什么清白?你俩,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从岳枣宜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周思卿大概知道了真相。
陈鸿儒与欧阳望舒是打小就认识的世家子弟,而且陈鸿儒比欧阳望舒小五岁,前些日子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也就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喝醉的欧阳望舒不知道怎么回事,与陈鸿儒滚了床单,而且就在陈家老宅里。
说来也是很巧,那天欧阳老爷子正好去陈家拜访,两家子长辈正在客厅里聊得开怀,有佣人赶来说陈鸿儒在房间里哭。
陈家最小的少爷竟然哭了,这还得了?
当即,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奔进陈鸿儒卧室,推门就看到欧阳望舒裹着床单,正手足无措给陈鸿儒道歉认错。
而陈鸿儒呢?
后背好几道抓痕,肩上还有咬痕,正泫泪欲滴靠在欧阳望舒怀里。
“姐姐,你可要对我负责!”
陈鸿儒说出这番话时,双方家长们正好推门进来,一个个的,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场景着实有点……
众人扫了一眼便忙转身退出卧室,催着那屋里的一对男女穿戴整齐来客厅。
其实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不管谁主动谁被动,现在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还被双方家长捉那个啥在床。
两家老爷子做主给陈鸿儒和欧阳望舒订了婚,于是欧阳望舒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小未婚夫。
“姐,你可真勇!”
周思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欧阳望舒,说道:“你就这么……给人家小青年祸祸了?”
“祸祸”这个词用得妙,岳枣宜拊掌大笑,欧阳望舒一脸黑线。
“死丫头,什么叫我祸祸他?我到现在都没捋明白怎么回事呢!”
欧阳望舒无语望天,忍不住扭头看着陈鸿儒。
“我那天明明要了低度数的葡萄酒,而且只喝了一杯,怎么就醉到断片呢?”
她说道:“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是我拽着你意图不轨,还好巧不巧进了你卧室呢?”
“不是,你又没喝醉,就算我对你那什么,你不知道反抗吗?你哪怕一掌劈晕我也行呐!”
虽然陈鸿儒年龄比她小,但力量方面可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一米八五的壮汉,一根手指都能把她撂翻好吗?
怎么,怎么就让她给得逞了呢?
欧阳望舒百思不得其解!
陈鸿儒理直气壮说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反抗?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欧阳望舒一哽,半晌说不出话来。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我占了你便宜,我对你负责到底!”
陈鸿儒傲娇“哼”了声。
“你本来就应该对我负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思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陈鸿儒那眼神里可都是满满当当的爱意!
这爱意绝非一朝一夕能积攒出来的,更不是睡上一觉就有的!
在这场看似被动的局里,陈鸿儒很可能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男!
而且不光她一人看出了端倪,岳枣宜那暧昧带笑的眼神,显然,也是猜出了一二三。
“你们今天来找我……”
周思卿挑眉说道:“总不能只是介绍望舒姐的未婚夫给我认识吧?”
“这是一方面,毕竟咱们是好姐妹,这么重要的事不能让你最后一个知道啊,当然,还有别的事!”
欧阳望舒敛起嘴角的笑意,看着周思卿越来越大的肚子。
“你现在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原本该被婆家与娘家千宠百爱的孕妇,却忽然离了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