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卿在准备出门时看到了于笛。
虽然于笛脸上挂笑,可周思卿依然在她身上看到了痛苦倦怠,甚至走路的姿势也有点扭曲。
“你那是什么眼神?在看我的笑话?”
于笛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倨傲一些。
但她脖子上的掐痕却暴露了她昨晚经历了痛楚,显然,她承受了非人的虐待,一时之间,周思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我陪你去学校!”
于笛接过周思卿手里的书包和车钥匙,率先上了车。
周思卿的车子刚离开,疤狗开车载着诺夫抵达了林家。
疤狗一脸餍足,甚至还故意碰了碰孟战京的肩膀,带着炫耀和挑衅。
“难怪你和于笛那么能折腾,别说,你小子眼光真好,挑中的女人个顶个的够味道!”
言外之意就是,昨晚他尝到了于笛的味道,很美妙。
“也不知道周思卿是什么味道,啧……”
说这话的时候,疤狗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遗憾与期待。
“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尝到,我觉得这个女人比于笛更有味道,更让人欲罢不能,哎,你说呢?”
孟战京扫过疤狗那张恶心的脸,下一刻,毫不客气的挥拳揍了过去。
疤狗的鼻血涌了出来。
“哟,孟公子这是生气了?你在气什么?”
挨了一拳,疤狗非但不恼,反而还笑得更大声了。
他三两下抹去鼻血,压低声音问道:“是因为哪个女人?于笛?还是周思卿?我猜猜你在心疼谁?是……周思卿?”
说罢,他一摊手撇了撇嘴。
“反正我是更喜欢周思卿,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子让人没法拒绝的味儿!”
“于笛脖子上的伤,是你弄的?”
诺夫正好走过来,孟战京掐住疤狗的脖子,咬牙质问。
听到这话,诺夫笑着压住孟战京的胳膊,示意他松开疤狗。
“你俩是我的左膀右臂,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希望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等我们完成大业,还愁没女人吗?”
“昨晚的事不能全怪疤狗,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让疤狗代劳,当然,他确实粗鲁了些!”
诺夫不在意笑笑,仿佛于笛只是一个供人消遣的玩具而已。
“你进来,我有事情和你交代!”
林淮的家已经成为了诺夫召开会议的地方,他不想暴露郊区的大本营,心里盘算着就算暴露,也只是失去了林淮这一颗棋子而已。
而且他还控制了林家人的自由,姚萍和一众佣人不许随意出门,只有年纪尚小的林洛尘可以自由活动。
原本姚萍在餐厅里吃饭,看到诺夫等人进来,她忙放下碗筷匆匆上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有危险。
佣人也离开了,只有林洛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玩耍,无辜清澈的模样极其无害,连诺夫经过时都摸了摸她的头发。
“长大了,也是个美人儿!”
疤狗恶毒笑笑,语气有些猥琐。
“因为那个贱人的叛变,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战京,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诺夫看着孟战京说道:“你也知道我在京城有一张极其隐秘的关系网,牵涉到数百人,而且他们分布在各行业,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星星之火……”
“我打算把这张关系网交给你来管理!”
听到这话,孟战京眼神微微一动。
他的任务就是拿到这个关系网的人名单,然后一网打尽,将这个威胁性极大的组织连根拔起!
这些日子他对于笛旁敲侧击,可从于笛的反应来看,这个关系网的核心人物都掌握在诺夫手中。
所以他们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叛变事件,逼着诺夫提前行动,而现在,胜利就在眼前。
“战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验,我对你很信任,但事关重大,你还必须接受最后一次考验!”
诺夫目光灼灼盯着孟战京。
“杀死周思卿,与你的过去彻底割裂!”
周思卿的死,不光能让孟战京通过考验,也能搅乱京城圈,从而掀起狂风暴雨,好掩护他们的行动!
可以说,杀死周思卿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孟战京心底一阵狂怒,可脸上却波澜不惊。
“期限呢?”
他没有找任何借口给周思卿求情,答应得极其干脆,诺夫很满意。
诺夫笑着说道:“半个月,怎么样?”
杀死一个人,对诺夫来说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变化。
“够了!”
孟战京答道:“但我有个要求,那就是他离我远点!”
“不行!”
诺夫拒绝了孟战京的要求,说道:“你的这次行动必须有人见证,否则难以服众,疤狗既是你的帮手,也是你对组织忠诚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