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卿没有郝冬璟家的地址,便先去了趟田麦的住处。
一众战友很是给力,不光赶走了堪比吸血鬼的雷家人,还一并抹去了雷家人留下的痕迹。
周思卿与孟战京踏入房子时,屋里清爽干净了不少。
田麦正坐在沙发上自学会计算账,看到周思卿推门进来,她脸上满是喜悦。
“嫂嫂,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还是说屋里藏了男人,怕我发现?”
周思卿笑着调侃,惹得田麦直跺脚。
“战京哥,你快管管嫂嫂,你听听,她在胡说什么呢!”
孟战京将手中的点心和几样肉菜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我哪里敢管她?你看我像是能管老婆的选手吗?”
一边说着,孟战京也一边四处张望。
“我检查检查,这么大一房子,藏个男人还是蛮容易的!”
被这贼夫妻捉弄的田麦:“……”
救命,她还是个孩子!
笑闹一番,周思卿表明了来意。
果然,田麦知道郝冬璟家在哪里,三人当即出了门,直奔目的地而去。
“难过吗?”
路上,周思卿看着田麦问道。
“难过?你是说赶走雷富民一家之后我会难过?”
田麦笑了笑说道:“外人看来,包括雷家人都觉得他们的到来是对我的施舍与同情,毕竟我没亲人了,陡然来了一大家子,我该高兴欢喜才是。”
“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雷家人心怀不轨,他们不是想履行婚约对我好,纯粹就是想通过我来给他们全家谋利益。”
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的孟战京,田麦歉疚说道:“我不该给老乡透露战京哥的身份,这才招惹了雷家,给你们带来许多麻烦。”
她已经从雷富民口中得知,是一个受过田麦帮助的老乡走漏了消息,甚至还添油加醋说她在川城吃香喝辣多快活。
雷家人这才动了歪心思追来,从而招惹出这么一档子烂事。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田麦愧疚的眼神,周思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还有你哥那么多战友,他们都是你的娘家人!”
郝冬璟的家位于城郊一个破败的村子里。
车子无法开进去,司机只能将车停在村口的路边,孟战京等人沿着坑坑洼洼的路往里走。
“郝冬璟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母亲多病,家中全靠爷爷奶奶种地捡破烂维持生计,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一边带路,田麦一边简单介绍了郝冬璟的家境。
“听说他当年学习特别好,但因为家里穷,只能辍学出来打工补贴家用,我见过他写的字,真的特别好看!”
听着田麦絮絮叨叨的话,周思卿笑着调侃。
“麦子,你对郝冬璟倒是颇为了解,啧,不然你俩在一起呗,反正他喜欢你!”
郝冬璟对田麦的喜欢不是什么秘密。
但因为雷家人的千里投奔,二人始终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甚至为了不给田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郝冬璟始终保持着克制与安全距离,是个坦荡真率的君子。
“嫂嫂,你别胡说!”
田麦红了脸,跺着脚说道:“我和他就是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是是是,都是朋友!”
周思卿捂着嘴笑,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孟战京。
“当初,我和孟战京也是朋友呢!”
哦不对,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结果到最后还不是睡到一张床上了?朋友能睡到一张床上,在一个被窝里没羞没臊做那些事吗?
啧……
正说着笑,只见巷子拐角处走来几个人影。
双方在狭小的巷子里相遇,不约而同都停住了脚步。
是于笛!
周思卿的心猛然一颤,连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哟,这不是孟营长嘛!”
于笛却一脸春风得意上前打招呼,说道:“新年快乐哟,孟营长!”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战京冷着脸反问。
他想起那篇报道,心中不由涌上怒气与厌恶。
人可以软弱胆小甚至自私,但不能叛国,不能朝自己的同胞后背开冷枪。
这种人,他们一律按照叛徒来对待!
“当然是工作了!”
于笛笑眯眯打开包,拿出一张名片塞进孟战京手中,说道:“幸亏您的‘厚爱’,我才能机缘巧合更上一层楼。”
“现如今我是国外某知名报刊的主编,唔,希望接下来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对于孟营长,我始终保持着崇拜!”
孟战京连看也没看,便将手中的名片扔在地上。
“于笛,自古以来叛徒都没有好下场的